霍清是个很会玩的女人,花招繁多,就看想不想哄人。
而今天,她显然是挺有兴致的。
白皙纤细的手臂勾住少年修长的脖颈,女人手指灵巧的捞过来床上扔着的一条丝绸腰带,然后用这水蛇一样的东西蒙住周放忍的眼睛,在少年脑后飞快的打了个结。
眼前骤然陷入一片黑暗,鼻尖只萦绕着霍清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儿,柔软近身,新鲜又刺激。
周放忍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染上几分喑哑:“你想干嘛?”
“试过这?种方法么?”霍清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又柔软,带着一丝含笑的媚意:“蒙着眼睛的话,你能抓到我么?”
……
这?人可真够浪的。
但很可惜,少年没那个情趣和她‘玩游戏’。
他只想直来直去。
被绸缎蒙了眼,一片黑暗中五感只会更加的敏锐,女人娇俏的轻笑,呼吸吐纳间脆弱的呼吸声似乎都落针可闻一样,接近被放大,更为惑人。
这?才真真的感觉到,他们才意识到彼此之间都快素了一个月了。
‘戒’这?个字对于成年人的‘恋爱’就像是反向操作,宛若在干柴里扔了一把火,一触即燃,不可收拾……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霍清枕边的闹钟响起时,她疲倦的睁不开眼。
闹钟不依不饶的响了三四次,霍清才愤怒的摸到了手机扔掉,一鼓作气的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坐了起来——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像昨晚那么嘚瑟了。
周放忍那狗崽子放肆起来的时候简直无法无天,不……简直不、是、人!
霍清满腔怨愤的睁眼扫了一圈,却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房间,始作俑者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定的是八点的闹钟啊,这?小子怎么起的这?么早?霍清一头雾水的起来洗漱。
等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化妆时,她才听到房间门口有门把手有刷卡的声音,女人探头一看,只见周放忍提着几个盒子走了进来,上面明晃晃的早餐店logo让人眼前一亮。
“哟,这?家生煎好吃。”霍清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一气呵成的画眉涂睫毛膏,迅速的弄完了后就穿着拖鞋跑出来,她伸手拍了拍周放忍的肩膀:“挺了解我口味的嘛。”
周放忍低头摆餐具没说话,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的。
早上睁眼他就有点担心霍清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火……不过幸亏她是个吃货。投其所好,就能让人的愤怒值降低了。
吃完早餐后,两个人很默契的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当然,是周放忍先出去的。
虽然天有不测风云还是出差时期,但帆卓的员工普遍都比较自觉,依旧是踩着‘朝九晚五’的作息时间在租下来的酒店会议室上班。
只不过在无法研究地皮的基础上,所谓的上班也基本上是无事?可干,死气沉沉,每个人抱着电子图纸研究……也研究不出来个所以然。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早会刚刚开了没一会儿,会议室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伴随着大门被推开的响动和齐刷刷转过去的视线,不少员工都惊愕的站了起来,叫‘霍总’的声音此起彼伏。
“行了,都坐下吧。”霍清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会议桌主座前,许沉添脑神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霍总为何?会从天而降,但身体倒是很诚实,自动自发的站起来退居侧座。
霍清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霍总。”许沉添终于找到机会,忙不迭的插口问了句:“您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来了?”霍清抬眸,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冷冷笑道:“我再?不来,煮熟的鸭子都要飞走了吧?”
许沉添愣住,一头雾水的同时也免不了紧张,脊背都不自觉的挺直了。
另一边的市场部经理于晴也听的冒冷汗,整个人状态都是惴惴不安——大企业就是这个样子,老总发火,高层都会下意识的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对。
有的时候是揣摩错了上司意思的误伤,但这?次,霍清直接点名了他们的错处。
“盛和那边都已经和授权商吃过饭了,下一步就去打点土地局。”女人瞧着于晴,一字一句的问:“这?个消息,你们敏锐的市场部打探到了么?”
于晴手心里的汗更多,磕磕绊绊的说:“霍总,之前我也联系过授权商那边的人,就是……”
“没约上就是没约上,我不想听理由。”霍清打断她,眉头轻蹙:“盛和那边是怎么约到授权商的?还要找借口推诿责任么?”
于晴哑口无言。
“还有,三天了,虽然没法子实地勘察,但你们就给我这?样的图纸?”霍清教训完于晴,又把手里拿进来的图纸扔到一旁不敢说话的许沉添身上:“老许,你是不是越活越倒退了?这?是你的小组团队拿出来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