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没有逼迫你,能不能说说话?一句话也好,你这副模样我实在担心。”
她所有的询问全部石沉大海,得不到宗霍泽一点回应,就连想让他开口说话的请求也达不到。
秦双双从未放弃,仍然坚持不懈,“之前你告诉过我,这一款高达是你最喜欢的玩具,这是妈咪特意让人去买的。”
病床上宗霍泽的眼睫毛颤了颤,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半点动静。
秦双双想方设法让宗霍泽打开心房,努力半天终究一无所获。
从身体深处冒出一股无能为力,似乎下一秒即将摔在地上,可脑海始终有根神经死死绷住,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静坐在病床上的宗霍泽,苍白的床单衬得他越发脆弱,仿佛是瓷娃娃,一旦受到外力压迫会立刻碎掉,而那些外力永远在侵蚀。
秦双双的心中弥漫着浓浓的心疼,为何一切风雨朝着宗霍泽扑面而去,自己前半生已经遭受太多困难。倘若能让宗霍泽平安长大,她宁愿自已背负这些。
那是她拼死拼活生下的孩子,从身上落下的血肉。而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疼在心上,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每根血管都发出怦怦的抗议,脑子宛若快要炸掉了。
当着宗霍泽的面秦双双不敢放松,不能在病房里表现出任何脆弱与痛处,她带上乐观的面具,所有不安与忐忑隐藏在阴暗角落里。
可当走出病房门,面具随之破碎,肩膀上的重担随之压下,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关上的房门。
门外与门内往往天壤之别,刚在病房里压抑住的情绪瞬间爆发,秦双双藏在眼眶的泪水瞬间流下,泪水跌落衣角,瞬间打湿,晕成一团。
就算如此,秦双双仍然死死捂住嘴巴不暴露任何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