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方向盘的手力度加强，骨节分明中青筋毕露，白一鸣的鼻尖有细密的汗珠沁了出来，他的嘴唇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龈。
在等红路灯的时候，他犹豫着开口：“BOSS，纪婉晴提出了离职申请。”
这句话就像是朝着平静的湖面轻轻的仿佛了一颗石头，没有水花四溅的波澜壮阔，但湖水还能如一开始那样平静无波吗？
车厢里依旧平静的很，平静的白一鸣恍惚间以为自己并没有说那句话。
可其实还是有变化的，本来墨一寒翻阅文件的速度很快，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他一页都没有翻动。
白一鸣很想再从内视镜里看墨一寒的反应，可是他不敢，他怕一个不小心对上墨一寒的眼睛，到时候他就算是原地消失也于事无补。
正因为心中的忐忑，白一鸣居然没看到已经变成绿灯了，还是后面汽车不耐烦的鸣笛声提醒了他。
当车子再次开始滑动的时候，墨一寒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你批准了吗？”
“没有。”白一鸣一边开车一边连忙回答：“我还没回复纪婉晴的邮件。”
这句话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白一鸣担心墨一寒再次沉默，他装着胆子追问了一句：“BOSS，您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是直接拒绝还是……”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这样的小事也要我处理？”墨一突然抬起头，他的视线和白一鸣的视线在后视镜里撞了个正着。
白一鸣偷看被现场抓包，他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但是如果只有尴尬那还没什么，最要命的是墨一寒没有给出处理意见，而是直接把决定权给了白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