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凝凝说皇兄是心理症结,让他去找皇兄在意的人过来,他去了,人没带回来,皇兄倒是醒了过来。
这说明什么?在皇兄的心里,凝凝就是最重要的存在?
还有,他们的举动是否太亲密了一些?凝凝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还是说,她不介意?她还从来没有待他如此上心过呢。
只要想到她不介意,想到她对纳兰峻源的温柔,想到她可能在纳兰峻源心中占据了极重的位置,纳兰峻硕的心里就越发难受。
他可以跟任何人浑,可以跟任何人大小声,可以不卖任何人面子,可纳兰峻源这个皇兄,他却是没有办法不在乎。
这是曾经好几次在他遇到危机的时候对他施以援手的人。
抬起的手,就那么落下。
他也很鄙视自己,怎么就那么怂?怕什么呢?为什么要怕?
纳兰峻硕再一次抬起手,想要推开门,燕沂凝扶着纳兰峻源,喂其喝水的画面就像是魔咒般在其心中生根,发芽。
他终究还是没有能真的推开。
收回手,背后过身去,不再看。
是他看错了,想多了吧?再转身进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吧?
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纳兰峻硕才又转过身,伸手将门推开。
屋内,燕沂凝已经将水喂到了纳兰峻源的嘴里,并且将水杯放到了桌上,亦将人重新扶好躺好。
纳兰峻硕一进来,燕沂凝和纳兰峻源同时看了过来。
燕沂凝看了一眼纳兰峻硕,又将视线放到了其身后,见其身后并没有人跟过来,不由得挑眉,无声询问:“人呢?”
不是在这里吗?纳兰峻硕心想着。
与此同时,他也抽风地说了出来。
纳兰峻源不明所以:“什么?”
燕沂凝的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两人说的话差不多,意思却是差了不只一星半点。
纳兰峻硕也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可惜,他想要将话给收回来已是来不及了。
他看着纳兰峻源,又看看燕沂凝,特别是在接触到燕沂凝那怒不可遏的表情时,更是心中打鼓。
他试探性地开口:“凝凝……”
“你想好了再开口。”燕沂凝冷冷地说:“你确定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纳兰峻硕道:“对不起!我……”
“峻硕,你这是做什么?”
其话未完,便让纳兰峻源给打断了,他皱着眉,很是不赞同地看着纳兰峻硕。
这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知道不知道那样做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自己的女人,自然是可以宠的,但是,宠得太过就不好了。
燕沂凝看着纳兰峻硕,等着他继续。
怎么说,这一次确实是他错了,不是吗?
看纳兰峻源还那般为纳兰峻硕着想,生怕他会吃亏的样子,到底是知道纳兰峻硕在为什么道歉?还是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