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赵姝涵的直播现场，还有很多她的患者，听她终于卸下面具，露出她丑恶的一幕，那些病人们彻底怒了。
突然，赵姝涵从直播镜头前消失了，接着，直播间里响起乒乒乓乓，砸东西和打人的声音，以及女人痛苦的哀嚎和救命声……
……
连线关了。
苏染终于放下她的手机，冲着台下，优雅的淡然一笑。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显然，大家都被苏染的举动惊到了。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苏染看看时间，十分钟已经快到了。
台下，依旧鸦雀无声。
苏染耸耸肩，打算把话筒重新还给导演。
这时，一位红着眼睛的记者站起来，他抽噎了一下，控制好情绪，才哽咽的说：“苏小姐，不……苏医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家里其实就有这样的病人，过去，为了给我母亲治病，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很多人都说，达宁6号卖的贵，是因为前期开发的成本过高。可是，您突然要将沛力通免费，还要投巨资建药厂，您图什么呢？其实……一盒药，您收个几百块，我们也能接受的……”
“对对对！可以收费，不要太贵就行……”
“这样太让您破费了，我们怎么过意得去。”
台下的病人们泪目着附和，从前他们虽然感激赵姝涵发明出了特效药，但同时也被她的高价格折磨的苟延残喘，以至于她把价格降至三分之一，他们就要感恩戴德，为了逼苏染就范，甚至顾不上三观。
苏染却以德报怨，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他们哪里担待的起？
“苏医生，您还是收费吧……”
“对呀，收费吧。”
听着这些乞求，台上的苏染，竟有些胸口发酸。
捏着话筒，她想了又想，对上台下那一张张煎熬的面孔：“免费是一定要免费的。之前承蒙各位看得起，叫我一声神医，我苏染自然要让大家更看得起！”
台下，开始是短暂的沉默，接着，便是掌声雷动，不绝于耳。
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苏染自然要让大家更看得起！
这话说的，简直让人泪目。
台上，就连苏染的朋友和导演，也红着眼睛为她鼓掌，苏染听着那些掌声，心潮起伏，脸上红红的。
终于，于万千之中，她找到了那双眼睛，坐在观众席里，那双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
她笑了笑，让大家停止为她鼓掌，而是看着台下那个人，盈盈的说：“大家要谢，还是谢谢陆先生吧。因为，建立药厂是我的想法，可投入实际工作的却是我们坐在台下的陆先生，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完成各种设备的买入，安装
，调试，并投入生产，鬼知道，这一个月，他为了我的天马行空，都经历了什么！所以，真正的功臣是他！”
苏染今天在台上，已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这一番话，又让所有人的眼睛为之一亮，只除了台上的楚辞。
就连周明杰，顺着苏染的方向看过去，都是一阵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