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抬眸，看向陆斯年。
实际上，现场的局面目前来看，陆斯年这一边并不占优势，甚至被楚辞各方面吊打。毕竟楚辞拿得出他开发这个项目所有该有的手续，且时间都早于陆斯年。
但被吊打的陆斯年却不急不躁，淡定的仿佛这些羞辱都与他无关。
若论厚脸皮，那陆斯年的强心脏确实值得欣赏。
法官问陆斯年：“陆总，楚总提供的资料，经过核验，确实属实。而你LS集团的产品发布时间，立项时间，以及各种手续均晚于楚亚国际。请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聚焦点全移到陆斯年身上，周明杰长腿交叠，明明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却莫明替陆斯年捏了把汗。
这官司一眼就能看个透彻，在所有证据面前，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微信里，莫蓝又发来消息：“说了半天，你到底在哪里？”
周明杰将手机举起，拍了张现场的照片。
照片里，陆斯年背对他而站，挺拔的腰身，宽厚的直角肩，给人一种伟岸的王者之气。
莫蓝发出一串惊叹号：“你竟然去了现场！”
比她还爱看热闹！
……
面对法官的质问，陆斯年侧眸，扫一眼坐在听审席里的苏染。
她正朝他看过来，眼波平静，不愠不喜，是他喜欢的淡然和笃定。
只一个眼神，陆斯年便确定，苏染信他。
这于他，便是最具力量的底气！
他冲身边的律师点了点头，于是，陆斯年的律师站起来，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我这里有一份调查报告，楚亚国际的花花机器人自上市以来，虽然才短短不足月余，但不少设计漏洞已经露出端倪，目前光收到的投诉已经超过十起，投诉的最核心所在，便是机器人的设计存在一些Bug，这些bug，全是潜在的风险，说明当时楚亚急匆匆上市了产品，并没有做好最基本的安全测试。”
律师将他整理的内容以视频的方式放给大家看，视频里，购买了机器人的用户纷纷吐槽产品设计不完善，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虽然都是小问题，但至少说明，这款产品在性能上，离完美还差得远。
“就算楚先生的设计不完美，跟陆先生抄没抄袭又有什么关系？”法官看完视频，不解的问。
而楚亚那边的律师也义正言辞的说：“我不同意对方的污蔑。花花机器人上市才一个月，因为订单爆棚，少不得同行嫉妒。那些投诉，多半都是竞争对手搞出来的黑料。说不定这里也有LS的一分子，要不然，陆总怎么对我们的投诉内容掌握的如此清楚？我有理由怀疑，LS在我们公司安插了商业间谍！”
“说我们安插了间谍，还编造你们的黑料，你有证据吗？”
“我……”楚亚国际的律师一时语塞，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你想要证据，这便是另一个官司了。现在我们要控告的是你们LS抄袭，还请对方不要转移话题！事实上，我们接到多少投诉，跟陆斯年抄没冲洗，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吗？”陆斯年的律师，桀骜的笑了笑，又接着说：“既然你说没关系，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其中的关系。”
他又拿出另一份资料，不疾不徐的放给大家看。
“陆总在产品发布前，本着对用户负责的态度，进行过一次又一次的测试，每次的测试时间和发现的问题均有记录，可以说，每测试一次，产品的性能就跟着更完善一次。而最终发布的产品，更是完美的避开了楚亚国际被客户投诉的所有bug。各位可以看一下，LS的测试视频和所有改进记录，可以说，我们的每一步成长，都是有迹可寻的，甚至陆总为了对用户负责，不惜将产品上市时间一推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