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闯了十几个红灯,二十分钟后,陆斯年总算到达那座大厦楼下。
他下了车,就要往里冲,余光却瞥到一辆蓝色的车。
苏染的车!
他再定睛一看,心腾的往下坠。
苏染独自一人,手撑在车门上,脸色十分不好。
“染染!”
陆斯年几步冲过去,才扶住她的腰,苏染便软软的跌进他怀里。
她的脸很苍白,额头还冒着细汗,却十分费力的将一个药瓶强塞给陆斯年:“快点……给我吃……”
话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陆斯年的心如坠深渊,他叫她的名字,可是无论怎么唤都叫不醒她,他又捏了捏手心里那只玻璃瓶装的不明药物。
苏染刚才说,让他给她吃这个药?
陆斯年并不十分确定,可是他想了想,还是咬开瓶盖,将药倒进自己嘴里,又捏着苏染的下巴,亲自度到她口中。
做完这一切,陆斯年愤怒的朝着上面地下城所在的位置看一眼,抱起苏染就往医院里冲。
……
几个小时过去,苏染一直昏迷不醒。
因为从未见过这种症状,连医生都无解,只说她的生命体征平稳,并无其它不妥。
陆斯年又将京都的医生调过来,可是他们依旧唤不醒苏染。
她就像一个睡美人,沉沉的睡去,要把之前欠缺的睡眠全都补上似的,完全不知醒着的人为她焦虑,着急,都要急疯了。
Surie听闻消息,急匆匆赶来。
陆斯年的状态,把她吓了一跳。
Surie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坐在那里,浑身像被人抽走了灵魂。只有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在告诉Surie,他的愤怒和怨恨。
“是楚辞,染染刚揭了他的老底就出了事,肯定是他在报复!”
Surie看了苏染,义愤填膺的说。
面对她的控诉,陆斯年只是堪堪抬了下眼皮,他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苏染是在地下城的据点楼下出了的事,他知道,这事肯定跟楚辞脱不了干系。陆斯年恨不得杀了楚辞,可是现在苏染不醒,他不敢走开。
半步也不敢!
“天杀的,白长了张人皮!姓楚的在哪里,我去剥了他的皮!”
Surie激动的撸胳膊,挽袖子,恨不得将楚辞杀之而后快。
而此时的地下城,同样气氛凝重,让人透不过气来。
“城主,你得救染姐!”
“城主,你怎么能让染姐吃了那种药呢?你一定有化解的办法对不对?城主,染姐在地下城多年,是大家的主心骨,这次因为你们的私人恩怨,你伤了染姐的心,这件事,我们不好发表意见。但是,你让她彻底忘记我们,我们不同意!之前我们做得不对,我们还要给染姐道歉呢。城主,难道你想染姐连你也一起忘了吗?”
“如果染姐这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我们地下城原地解散了算了!”
办公室里,小七等几个联合起来向楚辞发难。
尤其是小七,因为苏染的离开,哭的稀里哗啦的。他们有种感觉,苏染走了,他们的心也全都散了。
唯有楚辞,他任由他们抱怨,威胁,神色平淡,无动于衷。
等到他们说完了,他才凉凉的扫了几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