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时间也因此而定格。Jo的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他目光如炬,死死的凝着前方。
苏染抱着那只扎腿的榴莲,还要挤兑他几句,蓦地,她察觉到几分不对。
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她漂亮的眼睛里划过几分探究。
总觉得这男人好像又要搞事情,苏染的眸沉了沉:“又怎么了?”
Jo坐在那里,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
他在极力保持镇定,因为他发现,有人对他的车动了手脚。如果他没猜错,他现在座位下面是安装好的定时危险物,而且在他坐下来的一瞬,便已经触发了机关,只要他离开座位,他的车,和车内的人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但即使他不离开,定时器时间到,车子依旧会爆炸。
有人要害他,可他现在是Jo,不是陆斯年,按理说,不该有仇家这么快找上他。
这感觉十分不妙,他已经在后悔,为什么要把苏染也拖到他的车上来。这分明不是个好主意。
Jo强压下即将冲到喉咙口的心跳,转头,冲苏染清冽一笑。
他吞了下口水:“你还是下车吧!”
苏染:“……”
这人有精神病吗?拖她上来是他,现在赶她下去的也是他。
骨子里的逆反劲上来了,苏染眸色微扬:“凭什么?我是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Jo的太阳穴又是一紧,他隐约已经听到座位下面,计时器倒计时的滴答声。
太阴了!
到底是谁在害他?
可是来不及思考了。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恨不得我赶紧睡了你!”
他不羁的冲她笑着,同时,邪佞的目光围着她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
苏染脸色一变,差点就骂他流氓。
“你他么有病!”她哼笑了下,拉开车门就要走。
“寒!”身后,是Jo在叫她。
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决绝的味道。
苏染已经下了车,手却仍扶在车门上。
她懒得回头看他,心里还有种被侮辱了智商后的恼火。
她即将摔门而去,就听车内的男人半戏谑半认真的调侃:“我觉得你说的对,有些人就不值得留恋,该忘就要忘!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曾经那个人,那么坏,那么渣!傻子才会再要他!”
苏染面前的大树在她身前投下细长的影子,影子随风摆动,就像一根鞭子,在她心尖上抽来抽去。
虽然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却莫名的扎心。
“爱情导师,你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
苏染摔门而去,一步一步往前走,手里的榴莲,都忘了丢给他。
她每踏出一步,Jo就在心里数一下,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很希望她可以回头看一看他,可是,又害怕她回头。
从上车到现在,他坐在那里,一下也没敢动。
从前,他幻想过和她的结局,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都该是欢欢喜喜的走进婚姻的殿堂。
他还幻想过他们的婚礼,她穿着圣洁的婚纱,棉棉和糖糖在后面,替她捧着长长的头纱。
他想过无数的结局,唯一没想到的是,其实,他根本等不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