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死于中毒。
康德郡主的疯癫便是源于这种毒,中毒时日一长,中毒者会表现的疯癫,最后暴毙,且查不到任何踪迹。
楚之墨之所以会发现她中毒,是因为他母妃便死于同样毒。
这种毒蛰伏期极长,楚之墨发现时康德郡主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可惜到现在楚之墨还没能揪出幕后下毒者是谁。
站在宁王府门外,他最后望了眼江清韵所在的方向,缓步离开。
这棵板蓝根对毒药有种天生的敏感,即使幕后者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来也难不倒她。
第二日一早,赤火国三皇子宇文凌便主动递了帖子入宫,算是正式加入了使团。
他这一路南下进京也没有瞒着别人,都是正大光明用的自己的身份,因此他现身早就在楚之墨的预料之中。
为了迎接他,宫里少不了又要举办宫宴。
江清韵在上次宫宴上得了甜头,也不顾宁王妃让她在家装病的主意,哭着囔着要进宫,就指望着宇文凌再带一颗火莲子来给她进补。
宁王夫妇拗不过她,只得带着江清韵进宫赴宴。
酒过三巡,宇文凌毫无疑问的提起了赤火珠的事:“听闻我国至宝赤火珠认康德郡主为主了?”
江清韵得了便宜还卖乖,把口中的烧鸭咽下去,异常勉强的对宇文凌说:“其实我是不怎么愿意的,毕竟你们家那可赤火珠又弱又蠢还爱乘人之危,但是它哭着喊着求我收了它。我这么善良一个小姑娘,当然要满足人家这个卑微的愿望是不是?”
宇文凌的嘴角抽了抽,从江清韵入座开始他就打量着她,原本以为就是个仗着宁王权势的草包郡主而已,没想到这般牙尖嘴利!
他压着心间的不爽,嘴角勉强牵起一抹笑,冲小皇帝说:“既然如此,小王还有一事,肯定皇上允准。”
“什么事?”楚启贤问。
“父王的确放言若是有谁能够让赤火珠认主,便将赤火珠拱手相送。但还有一句话,那日郝连勇怕是忘说了。得到赤火珠之人,需要与赤火国王室联姻。现在小王恳请陛下将康德郡主许配小王。”
楚之墨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捏的粉碎。
楚启贤内心呵呵,偷偷瞄了眼脸色难看的要杀人的十一皇叔,他对宇文凌说:“这话朕从未听过,三皇子莫要信口开河。”
宇文凌阴笑:“小王所说句句属实。”
宁王反驳:“这么大的事,郝连勇那天怎么没说?”
“对,没说就是没有。你现在说也没用。”江清韵连忙跟着附和。
“此事在赤火国众所周知,宁王若是不信,随时都可以派人去打听。”宇文凌胸有成竹,反正等宁王的人到赤火国打听这件事,他早就可以派人把谣言传遍了。
“可我吃的不是赤火珠,是火莲子呀。”江清韵又说。
宇文凌不在乎:“无论是赤火珠还是火莲子,郝连勇所呈上的都是我赤火国至宝。如今这件至宝归了康德郡主,郡主便该嫁入赤火王室才对。”
小太监给楚之墨换了个新酒杯,他低头瞧了眼,蓦然用内力将酒杯弹出去,直冲宇文凌面门。
宇文凌立刻抬手反击,接住那只酒盏,冷声问楚之墨:“清河王为何偷袭小王?”
楚之墨面不改色:“三皇子手中的酒盏乃是我大兴皇室至宝,如今宝物认了三皇子为主,我大兴自当将至宝拱手相送。”
宇文凌听着这套熟悉的说辞有种不祥的预感,正想要反驳,楚之墨又说,“我们也不需要三皇子以身相许,只需要三皇子有生之年长住京城便可。”
赤火国的使臣立刻就跳了出来:“清河王这是要软禁三皇子吗!”
“并非,只是至宝认主的交换条件。”楚之墨不急不缓。
宇文凌冷笑,玩弄着楚之墨丢来的酒盏:“清河王真会说笑,拿一只酒盏就糊弄小王是至宝?堂堂大兴,就没有什么拿的出来的宝物吗?”
楚之墨不客气的怼回去:“我大兴物产丰富,要什么没有?你们赤火珠也不过是颗火莲子,拿一枚酒盏给你做至宝,三皇子也该感到荣幸才是。”
楚启贤想,十一皇叔这回真的生气了。
被羞辱了的宇文凌脸色不佳,咬牙道:“火莲子也好,赤火珠也罢,有一件事清河王请弄清楚,我国至宝的的确确是在大兴丢失的!”
“拿一个垃圾出来招摇撞骗,被戳穿了就撒泼,这可不像是一国王子该做的。”楚之墨不甘示弱。
被变着法骂的宇文凌气得要杀人:“清河王,我来是为了两国邦交,你这是想挑起战争吗!”
“大兴素来以和为贵,本王也一样。三皇子这般咄咄逼人,恐怕才是想挑事吧?”
“我诚心求娶康德郡主,能挑什么事?”宇文凌反问。
江清韵灵机一动:“我是有婚约的人了,好女不嫁二夫,不能嫁给你!”
宇文凌蹙眉,问她:“郡主与谁有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