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到底怎么了？你和陆，”
黄明毅识趣地顿了顿，省略了那个名字。
“你们两个闹矛盾了？”
“不想提她！”
孟长川微仰着下颚线，一瓶又一瓶的酒对着嘴灌进去，压根都不需要把酒倒进被子里面，喝酒喝得又快又急，捏着瓶子的手指骨节泛了白。
像是毁灭。
自暴自弃的毁灭。
还有痛苦。
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孟长川的脸上交织杂错。
他已经崩溃了，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人。
“你这么喝不行啊，会吐酒的！”黄明毅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孟长川手里的酒瓶子，却被孟长川一把给拂开了去。
“哗啦——”
酒洒了一地。
这是黄明毅第一次见孟长川发这么大的脾气。
手机响了。
是孟长川的手机。
“喂。”他接起来的嗓音，冰冷到了极点。
“你怎么还不回来？发布会结束了，应该没应酬了才对。”
“陆绵绵。”
孟长川无波无澜叫着她的名字。
眼底没有温柔，没有情，也没有情绪。
只有一片灰蒙蒙的尘埃。
“我们分手了！”
“嘟嘟嘟……”
怔愣的陆绵绵没有缓过劲来，重新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她一夜难眠。
她给孟长川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但是一直提示关机！
为什么分手？
一点征兆都没有！
“呕——”清晨的妊娠反应总是格外的强烈，陆绵绵去洗手间，吐得很厉害。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里难过。
孟绵羊从笼子里走了出来，舔着陆绵绵的拖鞋。
陆绵绵弯腰将孟绵羊抱起来，坐在沙发上。
她吃不进去早饭，也没什么胃口，只知道这么抱着孟绵羊。
她又给孟长川打电话！
她不相信分手，不相信好端端的会说分手。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明明两个人可以一起解决。
陆绵绵向来是那种，主张冷静，而不是冲动的人。
“嘟嘟嘟……”电话却是一直打不通。
“你爸不要我了。”
陆绵绵慢吞吞说着，眼睛还是一点点变红了。
“你爸，不要我了……”
“汪。”孟绵羊轻轻地叫了起来，眼睛也有点水汪汪的了。
“你爸，你爸不要我了。”
陆绵绵终于哭了起来，眼泪一颗颗地砸落了下来。
她抱着孟绵羊，弯腰下来。
此时此刻，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