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太多了。”绵绵虽然是别开眼的,可是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
傅蛔虫?
太可笑了,谁会起这么土的名字呢。
……
到了公司门口,傅生搂着绵绵的腰朝着里面走,绵绵面无表情拂开了他的手。
“公司了,注意点形象。”
“咱俩都是老板,谁敢议论我们呢?”
“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
“谢谢。”
“我不是夸你。”
“那我夸你好好不好?夸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好喜欢你。”
绵绵:“……”
以前也不知道他这么会说的啊!
两个人这么打趣着进去了,谁也没看到街对面停靠着一辆香槟色的宾利。
副驾驶的男人,隔着车窗的玻璃,静静地注视着绵绵和傅生。
身旁的黄明毅瞧着孟长川,禁不止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她呢?跟她说你生病了,她会心疼你的。”
“不会了。”
一滴清泪顺着孟长川的眼角缓缓落下。
他几不可闻叹息一声,有几分遗憾和惆怅。
“她已经不会再心疼我了。”
然后咳嗽了好几嗓子,声音和脸色一并苍白憔悴,“开车吧,我们走吧。”
孟长川是准备彻底离开京城了。
今天来,是因为控制不住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这样看她过得好,也放心了,可以彻底走了。
可是。
临走之前,终归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绵绵接通了,她刚刚到了公司没多久。
“喂?”
“我是孟长川。”那端嗓音低沉含着压抑。
“嗯,我知道。”绵绵的声音没什么情绪波动。
“上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傅生接的,傅生说你睡着了。”
绵绵沉默了两秒,“嗯,我也知道这件事,他事后和我说了。”
“你上次在会馆二楼,我撑着伞去看了你一眼。”
“当时我也看见你了。以为是幻觉。”绵绵说着,然后停顿了几秒钟,“我觉得没有要紧的事情,我们两个还是别联系了。”
“我今天要走了,离开京城。”
“是吗。宁朝夕的情况怎么样了?”
“二次手术成功了,现在转院,她昨天已经回海城了。”
“嗯,那祝她身体健康,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孟长川点了点头,
“其实给你打电话,我就是想同你说,我看了那天的新闻发布会,我没想到傅生和你不是亲姐弟,这样……你们没血缘关系,你们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傅生比我有魄力许多,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他爱你。你过得好就行了,我就放心了。”
“你几点的飞机?”绵绵很快岔开了话题。
“半个小时以后,我——以后还会回来京城的,安顿好了宁朝夕,我原本的工作,不想丢掉。”
“嗯。”
待到她嗯完一声,绵绵沉默两秒钟,主动开了口:“那就这样挂了吧,我和你打电话时间长了,傅生会生气。”
“等等,”孟长川想了想,复又说道:“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