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没了孩子,她什么筹码都没有,要是姜雪扬再敢对她做什么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小姐,外面有个叫黄明毅的想要见您。”
绵绵狠狠一皱眉,走了出去。
黄明毅在门口焦急地跺着脚,看着绵绵出来,立刻拉住了她的袖子。
“姑奶奶,你可算是出来了!你们这位置挺难找的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老孟还是不做手术,你就好好劝劝他吧,虽然手术有风险,不过还是得做手术的,这样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绵绵呼了口气,“你拨打他的号码,我和他说几句话!”
“好好!”
黄明毅很快就照做了,然后电话接通了。
孟长川的声音有些不耐烦,“黄毛,我说了别管我。”
“我不是黄毛,我是陆绵绵!”
闻言。
那端的孟长川忽然间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之后,孟长川这才嗯了一声:“听说你结婚了,祝你新婚快乐。”
“我不快乐,我流产了。”
“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报应!我第一次怀孕,流产了,现在又让我流产了!如果是命的话,那么源头就是因为你,孟长川!”
“因为我什么?”孟长川的嗓音含着微微的颤抖。
“我的子宫壁太薄了,才会流产的!所以都是因为你,谁让你第一次让我流产的,都是那次留下的祸根,搞得我现在每次月经都不准时,很痛,都是你害的。”
孟长川再次沉默了。
仿佛可以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嗓音。
末了,他才艰难地嗯了一声。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你的确是对不起我,所以你要好好给我活着!去做手术,你活下来,我还要让你还债呢,不然你死了,我找谁还债去?”
说完这句话!绵绵就先一步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把手机给了黄明毅,脸色很冷很冷,“行了,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他要是真的不想活,我也无能为力了。”
“你……”黄明毅看着绵绵的眼神,明显的变了。
“你真的流产了吗?”
“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绵绵面无表情反问。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问的,你好好休息吧。”
“嗯,谢谢关心。”
两个人在说话,并未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在街道对面,然后缓缓地开远了。
车内,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瞄了两眼傅生。
“傅总,您没事吧?”
“没事,不要告诉她,今天我回来过。”傅生说道。
“好的傅总。”司机懂得傅生说的那个他,是陆绵绵。
傅生今晚上很晚才回来,绵绵坐在大厅里面一直在等着他。
“怎么还没睡?”傅生走了过来,手掌抬起来,抚摸着绵绵的头发。
“你去应酬了?”
“嗯,去喝了点酒。”
绵绵点头,她也闻到了傅生身上的酒味了,“去洗个澡吧,我想抱着你睡觉。”
“好。”
傅生转身就走。
绵绵看了他的背影,然后拉住了傅生的衣角。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不要分开。”
“……好。”傅生没有回头,他还是那样,缓缓地只说出一个字来,话不多,很是深沉。
绵绵最后松开了手。
傅生也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反握住她的手。
他好似真的变了。
变得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苦苦哀求着,说不要走。
好像就是从那个孩子没有开始的。
又或者,无论那个孩子留下。还是不留下,有些人的结局永远都无法改变。
因为一旦有一方有了亏欠,那么就注定了另一方的输赢。
绵绵那边,她现在非常关注姜雪扬的新闻。
想要知道姜雪扬到底被抓捕归案没有。
关注了两天了!姜雪扬依然是在逃状态。
可是这两天,绵绵也没有被姜雪扬骚扰啊。
那么,傅生知道姜雪扬越狱这件事吗?!
好几次,绵绵都想要问傅生,都没有说出口!
她怕傅生会失控,因为那个人毕竟是杀了她和他的孩子!是罪人!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傅生这天回家,忽然买了一个蛋糕。
绵绵一愣。“今天不是我和你的生日才对。”
也不是陆洋的生日。
傅生嗯了一声,他知道,但是还是买蛋糕了。
“这是我们结婚100天的纪念日。”
“这个也需要纪念日吗?”
不都是等到结婚一周年,或者两周年几周年的,再庆祝的吗。
傅生:“100天很重要,听花凡尘说,是规矩。”
“这样,那谢谢,蛋糕等下我去切。”
“好。”
绵绵进了餐厅,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她转头看了过去,看见了花凡尘的影子。
花凡尘在忧心忡忡和傅生说什么话!
但是。
看见绵绵走出来,花凡尘又立刻不说话了!
“绵绵姐,好久不见。”
“嗯,你也来了。”
“是啊,傅生让我来的。”
“哦这样。”绵绵觉得哪里奇怪。
因为花凡尘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那你们聊,我进去泡茶。”
“好,谢了绵绵姐。”
绵绵一走,花凡尘的眼立刻掺杂了几分悲恸,他压低了嗓音覆在了傅生的耳朵边,“你是不是疯了,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了?!”
“你杀人了,你知道吗?”这句话,花凡尘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