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忽然跑到马路中间呢?
这个问题绵绵想不通,她只是捏紧了手指,始终看着那照片,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
同一时间,傅生那边。
宁朝夕的这场车祸,轰动不小。
车祸平时也有,可宁朝夕被撞死的时候,身上穿的是红色裙子,还有那张精致的脸颊,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惋惜。
以至于在傅生的酒局上面,几个老总也忍不住说起了车祸。
“你们都看新闻了吗,今天白天在第一大道附近,一个女人被车撞死了,那女人长得可漂亮。”
“有多漂亮?”
“穿着红裙子,看生前的照片,还挺美的,好像之前也是个大小姐来着,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没听见风声。”
“……”傅生在一旁抿着茶水,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下一秒。
一个老总接过了话茬:“我知道那个女人,是海城宁家的女儿,之前我和宁家有合作过,好像还是家里的独生女。”
傅生手里的茶,忽然间晃悠悠了两下,几滴水溅到了他干净整洁的西装裤上。
旁边靠着傅生很近的一老总,赶忙拿过纸巾,让傅生擦擦。
傅生道谢,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这新闻我没听说过,是真的吗?”
“真的啊,警方都通报了,那司机是醉酒驾驶,不过那女人是没看红灯,乱跑,当时神志恍惚。”
“那个女人,真的是宁家的女儿?”傅生又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怎么,你敢兴趣?感兴趣的话,你可以查查新闻。”
傅生没说话,放下杯子站了起来,道了一声,“失陪。”
在众人不解的凝视中,傅生离开了。
他在路上,给绵绵打电话,电话没打通,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傅生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又给花凡尘打电话。
花凡尘接了起来,“今天的新闻你——”
“看见了,宁朝夕死了。”
“怎么了?你和那个女人还有关系?”花凡尘随口一问。
傅生:“关系很大。”
花凡尘来了几分兴致,“怎么个关系大法?”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你帮我去封锁消息,别让这新闻闹大,尤其是不要出现在各大版面的头条,我不想我老婆看到。”
花凡尘反应了两秒钟,哦,他老婆是绵绵。
“行,我知道了,莫非这是你小三?”
“不是。”傅生严肃一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注视着窗外,现在很担忧。
有些人的死亡,可能看着没什么。
但就像是蝴蝶效应,会给一些人造成致命般的打击。
就像是一个圈子。
人永远都无法逃离那个圈层。
……
傅生回到家,保姆将傅生脱下来的外套挂在了一边,对他汇报,说绵绵晚饭吃了蔬菜粥,不过只吃了一点,看上去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那她现在在哪?”
“小姐在书房呢,好长一会儿了。”
“好,我知道了。”
绵绵在给孟长川打电话。
打不通。
她又给黄明毅打电话。
也打不通。
两个人就像是失踪了似的,人间蒸发,不知道去哪。
“在这做什么呢?”傅生的声音从绵绵身后传了过来。
她不动声色收了线,摇头说没什么。
“今天的生意谈得怎么样?”
“不错,一切都谈妥。”
“嗯,那就好。”
绵绵抱了傅生一下,很快又松开了他。
“辛苦了傅先生,你早点休息。”
“怎么了,有心事吗?”傅生的眼睛攫住了绵绵。
绵绵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看你的样子,魂不守舍。”
“哦,可能也是有点累。”
绵绵揉了揉额角,“那我先去洗个澡,你也早点睡。”
在绵绵洗澡的时候,傅生将她的手机翻转过来。
看到了她最后一一通,打电话的记录。
是给一个叫黄明毅的人。
这个人傅生有所耳闻,是孟长川的朋友。
翌日。
天色大亮。
绵绵醒来后第一眼,打开了手机。
没有来电记录。
孟长川,该不会是跟着宁朝夕自杀了?
那就算死,怎么会没有音讯,还有黄明毅,黄明毅那么乐观的人,总不可能跟着孟长川一起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去哪了。
这个问题占据了绵绵的脑海。
她随意套上了一件外套,绑了一下头发,走了出去。
并未看到,在床榻另一侧的傅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这般凝视着她的背影。
“陆绵绵。”
他的嗓音很轻很轻,轻到,完全被关门的声音给淹没了。
绵绵去了公司,去开早会,这是每周例行的会议。
开会开到了一半,秘书忽然闯了进来,神色看上去很是慌乱着急。
“绵总不好了,公司门口有两个人来闹事。”
“具体原因呢?”绵绵皱着眉头问。
闹事的有很多种,工地上的工人,或者是收了对家的钱,故意来哗众取宠的小丑。
“抱歉绵总,这个我不太清楚,他们两个人说要见一个叫孟长川的人,说什么,要问问绵总你,是不是你把孟长川给藏起来了。”
闻言,绵绵阴沉着一张脸,兀自间站了起来。
“会议暂停十五分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