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王董事貌似对我存在偏颇,我不得不顾虑。”
“绵绵,你年轻气盛,自尊心太强,我不是故意找你的茬,我也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要是傅生真的犯了什么罪,在监狱里面出来了,纸终归还是包不住火,不是吗?”
“就怕火是邪火,是故意有人放出来的火。”
绵绵淡淡说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和温度来。
她一个响指打了下去,很快的,进来了林海。
林海哆哆嗦嗦的样子,站在了绵绵的面前。
王安民也看向了林海,一副不理解的样子:“这是谁?”
“这是傅生之前的秘书,林海,他告诉我,是王董事长指使他,让他散播傅生坐牢的谣言,惹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
“荒唐!”
王安民气得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老脸,指着林海的方向。
“我都不认识你,你竟然说是我指使的你?”
“王,王董事长……”林海还是哆哆嗦嗦的,“难道不是您给我钱,指使我,让我散播谣言的吗?”
“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污蔑我?”
王安民的动静很大,嗓门也很大,气得脸都红了。
他看着绵绵,然后次胡子瞪眼睛的,竖起了一只手来。
“我,这把老骨头对着天发誓,我压根就不认识眼前这个畜生,我也没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污蔑我,还不知道是收了谁的好处!”
“王王董事长……话不能这么说的啊,明明就是您……”
“好了。”
绵绵心里有数了,及时打断了林海和王安民之间的争执。
她修长的手指弯曲着,揉着自己的眉头,然后挥了挥手。
“王董事,还有林海,你们都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绵绵……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对公司,是一直忠心耿耿,我对公司什么样子,你也清楚,我不认识这个人,是真的不认识,你别上了他的当!”
“王董事您出去吧,”绵绵冷淡说道。
王安民叹了口气,拂袖离去。
很快的,林海也拂袖离去。
绵绵两只手交叠,放在了膝盖上面,轻轻敲击着。
王安民,现在他是不是无辜的,绵绵还不敢确定。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
很显然,林海他背后有事情,还在藏着没说什么。
绵绵叫来了孟长川,吩咐给他一个任务。
“你帮我盯着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员工,林海,他有任何的不正常的举动,要立刻和我汇报。”
“为什么要我?”
“你说为什么要你?”绵绵不悦反问。
孟长川深邃漆黑的眸,盯住了绵绵的眼睛,眼底闪烁着几分忽明忽暗的光亮,如同火焰将要熄灭,却含着几分微动的光泽。
“因为你很信任我。”
绵绵:“知道了就出去做事,省的每天胡思乱想,想着死去活来。”
孟长川咳嗽了两嗓子,走了出去,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绵绵叹了口气,叫住了他。
“你到底什么时候做手术?!”
“……”孟长川的背影稍稍停顿了一下。
“问你话,为何不说?你不是癌细胞扩散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做手术。”
“尽快做手术,不然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我没那个心情。”她烦躁又不悦说道。
闻言,孟长川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挑眉。
“那我要问你,傅生呢?傅生怎么不在公司?”
“你管我老公做什么?”
老公这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很自然说出来,说的孟长川的心狠狠一疼。
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上,疼得心里蜿蜒了一下,半晌后,他苦笑了一嗓子。
“抱歉,我不该管傅太太的事情。”
绵绵抿了抿嘴唇,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嗯。”
孟长川和绵绵,就像是两条相交之后分开的线,彼此越走越远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交集。
孟长川虽然是绵绵的特助,可是绵绵的一些工作,她还是交给小曲的。
只有林海这件事,绵绵单独交给了孟长川,还不让孟长川告诉任何人。
孟长川在男洗手间,听到了两个员工之间的对话。
“哎,你说傅总到底是不是被抓了啊?”
“谁知道呢,绵总说出差了,可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啊,也不见傅总个影子,连通电话都没有。”
“要是这傅总再不回来,那些老董事们,怕是要对绵总下手咯!绵总一个小女人,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啊,啧啧啧。”
孟长川听到了这番谈话,缓缓地走上前去。
他装作漫不经心洗手,一边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傅总怎么被抓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看了孟长川一眼,嗤笑。
“你是新来的吧,连这个都不知道。”
“是啊,我昨天才刚来报道,傅总不是公司的副总吗?傅生对吗?”
“唉别提了,傅总好像是因为故意杀人,坐监去了。”
孟长川洗手的动作猛地一停滞。
坐监?傅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