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太心急了。
之前在崔皇后的马车上动了手脚，听说她没有死，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打算在她回来的路上动手。
谁想到就被这般将计就计的利用了。
“娘娘，族长让奴才转告您，切莫轻举妄动，眼下崔皇后那边已有防范，娘娘还是要沉住气，在陛下面前装作一概不知的好。”
娴妃听着他的话，气得冷笑两声：“这些本宫自然知道，用得着你来教？还是说你仗着自己是桓凌的心腹，便来对本宫指手画脚？”
暗卫低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传达族长的话而已。”
族长。
听着这俩字，娴妃就冷笑不已。
什么族长，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桓凌的身世众人皆知，是她大伯与一个江湖女子所生，那女人不被家族承认，连带着桓凌也成了私生子，连族谱都没上。
这样的身份是世家所不齿的，若非当初为了稳定大局，他们家也不可能将这野种接回来，现在反而成了一族之长，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此处，娴妃深吸两口，忍住心头的怒气：“本宫知道了，宫里的事情本宫自会安排，绝不会让皇后得逞，你回去复命吧。”
“是。”
暗卫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看他走后，娴妃的火气还是发了出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出去。
顿时，上好的汝窑摔的粉碎，里面的茶水也撒了出来，弄脏了角落里一个女子的衣裙，可她只是颤了下，半点不敢动。
娴妃倒是注意到她，眯了眯眼睛：“过来！”
红薇立刻上前跪倒：“奴婢在。”
她声音很轻，尽量不去再惹娴妃生气。
娴妃站起身来走到红薇身边，居高临下的问道：“九皇子最近都在做什么？”
红薇和翠柳是她一早选来，放在燕云昭身边的眼线，自然是她的人。
翠柳不得燕云昭喜欢，好在红薇得宠，娴妃就经常叫她来回禀燕云昭的事情。
红薇嗫嚅道：“回娴妃娘娘的话，奴婢不知道。”
话音一落，娴妃便让人打了红薇一耳光。
“本宫将你放在九皇子身边，就是为了叫你探听他的下落，你却什么消息都带不来！”娴妃冷冷道，“如此一来要你还有何用！”
她声若冷霜，让红薇打了个寒颤，立刻摇头道：“娘娘明鉴，奴婢说的都是真话，九皇子……九皇子虽然对奴婢怜惜了些，可也从不对奴婢说外面的事，平日里召奴婢除了侍寝再没旁的了，奴婢真的不知他去了哪里。”
红薇哭的有模有样，倒似真的委屈。
她自然委屈了，夹杂在燕云昭和娴妃之前，简直是个双面间谍，谁也不能得罪，否则便有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