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连忙辩解道：“桓氏族长的确在柳家住过，但是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向来生活在内院，根本就没见过他几次！再说他与娘家关系不好，没有往来也是正常……”
“那请问母亲，桓凌为何与柳家关系不好？”谢瑜嗤笑一声，“还不是因为当初你父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并对他多有羞辱？”
依着桓凌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若不是顾忌柳氏，早就把柳家灭门了吧。
想必柳家自己也是明白这一点的，这些年夹起尾巴做人，从来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再次被谢瑜一语中的，柳氏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一通斥责。
但老夫人并不傻，她能看得出柳氏的慌乱与惊恐。
“妖言惑众！”谢现也怒声道，“就凭着一个奴才的话，你就要撒下这等弥天大谎！”
“我撒谎？”谢瑜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怕是不知道，桓氏族长也有夜盲症吧？而且阿现你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你的长相与他有四分相似吗？”
谢瑜这么一说，老夫人的视线下意识的挪到谢现脸上。
谢现长得俊秀，但并不像谢松，老夫人只当他像了柳家人，从来没有多想过。
今日谢瑜说来，她才发现谢现的确有些像桓凌，他年纪尚小，但那眉眼间的气韵，确确实实是有几分相似的。
“不是！”谢现神情激动的反驳，“我是陈郡谢氏嫡子，你都是胡言乱语！不是！”
被质疑血统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祖母，我带来的证人就在这里，桓凌有夜盲症的事情也不难查，但孙女还有一件佐证，也可为此证明。”谢瑜缓缓说道，“这证据便是我与哥哥。”
“这些年我二人深受胎毒困扰，若不是年少有奇遇，定已经死了，可您还记得，当年我二人为何会中毒？”
老夫人回忆道：“当初你母亲怀孕时忽然中毒，我与你爹爹查了个遍，但都没有下落，后来……”
老夫人说到这里忽然卡住，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知道她猜到了，谢瑜便接着说了下去：“后来遍寻名医而不得，这时候有人举荐了天机子，祖母和父亲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他来治，没想到他真的治好了，您高兴之下就在陛下面前举荐了他，从此天机子成为国师。”
“而天机子，正是桓凌的舅舅。”
“当初桓凌步履维艰，他需要一个亲近之人帮助自己，所以柳氏就给自己下毒，再让天机子来救，如此才能让您在陛下面前举荐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