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也可以治疗我身上的白斑吗?”
“这个只是让你平日里洗浴和……那里使用!白斑,还需要我给你开的这两道方子!”
云华用手点了点自己刚写下的方子,见木槿面容再次浮现忧色,连忙解释。
“不用担心,据你刚才所言,身上的白斑只是局限性,不会再蔓延或有传染的忧虑,只要按时用药,自然会慢慢淡去的!”
云华如今的话,在平康坊中有若圣旨,所说之言无人不信服。得到云华的保证,木槿多日来的愁雾终是消散。
激动的望着坐上的两张药方,左右思量片刻,钱财感谢?云华的娘亲乃连续十年的花王,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何又在乎区区一点钱财?
何况……瑞轩阁的主人就是柳素云本人。
思来想去,木槿只有再次双膝下跪。
“云姑娘,平康坊有您,是我们所有姑娘人生之大幸!”
“快起来,怎么说着又跪下来了!”
木槿动作突然,云华忙不迭的上前托起木槿双臂时,木槿果然已经不再有所躲闪。
“今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现在,也只有咱们坊里的人,能坚定不移的信赖我的医术了!”
“云姑娘放心,木槿地位虽低,但所幸认识的客人都是些大陆鼎鼎有名的商人,只要云姑娘用的上的地方,木槿一定全力相助!”
云华本也只是当做木槿感激的一时之言,也没当真,表明今日家中有事后,颇为匆忙的离开了藏春楼。
“这么快?”
花英勋一直等在楼下的马车上,见云华下来,再看看天色,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要知道平日里只要让她逮到病患,不在里面钻研个半天,都不是她云华。
云华同样抬头看了看天边灰色暮霭交融的天色,“走吧,今天是家里的大日子,怎么能迟到!”
今日,是云华的生日,又是母女四人所有人的生辰。
云华自然不信这种幸运,在第一次过时还是好奇的问过柳素云,“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柳素云没有回答,后来才知道,连花含蓝和花英勋的生辰,柳素云都不曾说过。
忘了吗?
柳素云能在花王位置上待了十年之久,云华不相信她会忘记。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在隐瞒什么。
隐瞒三人的身世?隐瞒她们的生身父亲?还是隐瞒……追杀?
来这里经历的太多,追杀对于云华来说都觉得不是那么遥远,更何况柳素云本人,包括自己来时的记忆,她都觉得太过神秘。
然而太多的疑惑中,柳素云只是淡淡的如此跟三姐妹说道,“做什么,在哪里,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
是啊,哪一天的生日又如何,如果没有家人的陪伴,生日又有什么意义?
自此,三人没有人再去询问自己的生辰,云华也将这些疑惑深深的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再不曾挖掘。
一路赶回瑶花轩,还未进门,云华已经嗅到食物的香气在空中飘散。
“白斩鸡,红烧羊肉,卤猪蹄,还有蜜汁鸡翅……哇,我已经感觉到肚子里不断呼啸的食欲在呼唤着我,将它们全都吃下去了!”
一旁的花英勋听着云华如报菜名般的将今日的菜肴说了一遍,也不得不佩服云华,单从味道就能知道这些菜来?
但花英勋至今最佩服云华的,就是她如无底洞般的食量。
明明还如小时那样清瘦的没有几两肉,偏偏吃起饭来多的惊人,每次一人就差不多吃上十个人的饭量,让她深刻怀疑,那些吃下去的食物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
“好了,别馋了!知道饿了还不知道赶紧回家!”
花含蓝远远的就听到云华的声音,走出门来刚抓住云华的手,灵秀的鼻尖却突然在云华的身上嗅了嗅,嫣红的小嘴顿时撅了起来,满眼都是嫌弃。
“你……不是去藏春楼了吗,怎么搞得自己满身酸臭的回来了?”
云华疑惑,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脑海恍然想起,自己来之前也还在提炼硫磺,花含蓝说的,恐怕就是硫磺的那股酸臭味。
“我去换衣服!”
云华刚要转身,手已经被花含蓝抓住,“我和你一起,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云华的房间,虽然长期无人居住,看着里面不染铅尘的家居,床上还放着一套新制的青色衣裙。
“我来帮你吧,这次的衣服比较繁琐,恐怕你一个人也穿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