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非常漂亮!”
云华本能的回答,让孤菡非常开心,眸中的冷淡也少了许多。
“阿澈也非常喜欢,经常要我帮他多烧制几样摆设到他的寝殿!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两人都是不多话的人,在将项链给了云华后,孤菡已经飘然的回到了她的工作台。
摸了摸颈上冰凉却样式高雅的链子,云华从怀中掏出药瓶放到孤菡的工作台上。
“这几日我又做了些应急的药品,还和上次一样,随身待在身边,用时放在舌下含化即可,过几日,我再送些日常调理的药物!”
孤菡的淡漠,云华并不觉得生气,转身刚要离开,身后孤菡又喊住了她。
“殿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专注的人,总是能敏感的发现别人眼中的泄露的一些讯息。
云华暗叹一声,“是的,这次我来,是希望你能帮我烧制一些东西!”
“是什么?”
说道烧制琉璃制品,孤菡的声音已带出了某种狂热,云华转身触碰到孤菡热情的目光。
看来这样并不算打扰!
“恩,是我工作需要的一些器具,但在大陆上,我早不到可以替代的东西,所以想要让公主帮我烧制一些!”
云华说着,已经熟稔的走到孤菡的工作台,拿起纸笔,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一画在了纸上。
“模样好奇怪,我能问问这些是干什么的吗?”
云华执笔皱眉,思量半天不知该如何对孤菡解释时,孤菡眸光闪动的摆手道。
“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不……我只是觉得,预期说了让你在这里想象,不如回头有时间你去参观下!”
“可以吗?”
“当然,我不也都参观了你的工作台了吗!”
“工作台?我喜欢这个称呼!”
孤菡微眯着华光闪烁的眼睛,双手轻轻拂过陪伴她许久的桌面。
再抬头望向云华时,目光中的亲昵俨然和方才已判若两人。
“这些东西我接手了!虽然模样奇怪了点,但你要求的清透度和厚度都不成问题,做好了我就派人通知你!”
云华从没感受过,只不过是真心的几句话就能换来一个人真心以对。
见孤菡专注的开始比量图中的尺寸,也不便在继续打扰,轻声说了句,“我回去了!”
果然,孤菡压根就没再听到她的话。
之后的几天,除了继续熬制阿胶,云华还陪着沈离澈亲自去了趟汾阳伯府悼念,并直接在灵堂上拟旨,十五日后汾阳伯的葬礼,将按隆重的国葬的形势,最后再送他一程。
这一道旨意,虽然让所有人哗然,一个早已落寞的汾阳伯居然能得到新任王君如此厚待。
无形中也打破了暗中私议的各种不利于沈离澈的传言。
待沈离澈自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时,在云华在阿胶中配置各种辅料药材时,沈离澈还是出事了。
汾阳侯国葬,墓地本是建在皇家陵园,沈离澈在亲自陵园查看修建情况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不明人的刺杀。
云华得知后,匆匆赶回寝殿,沈离澈已经和牧修杰回来,两人正坐在一起商讨这次刺杀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说,你受伤了?”
云华走到沈离澈身边,视线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打量,干净的衣服显然是已经换过,外观来看不出任何不妥。
俊逸的脸上浓眉紧缩,除了带出一丝疲惫外,原本殷红的唇畔此时却带出不太自然的紫色。
“没什么事,已经宣医师看过了,一点小伤而已!”
沈离澈不以为意的回答了一句后,扭头又继续说着心中认为可疑的人。
云华默然,脸上的神情却越发严肃而冰冷,抬手将额间的黑玛瑙撤下,如雷达的视线再次一一扫想沈离澈的全身。
右肩膀一道两寸余的伤口,敞开的伤口深度已经超过一个厘米,深达肌肉。
这样的伤口,只要右手有所动作,就会牵扯到这出肌肉,必须将手臂悬吊起来不做任何动作,并进行缝合,才能快速的促进伤口的愈合。
云华越看越气,因为初次之外,伤口上有一些残留的毒物,虽不致命,但也会侵蚀人体造成一些伤害。
沈离澈竟然如此忽略,云华抬手蓦地排在了沈离澈的伤口上。
果然,方才还神情凌然的男人,瞬间整张脸就扭曲了起来,倏的站起来,再看到云华阴沉而深邃的眼眸后,心中的恼怒瞬间掩旗熄火,不战而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