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使臣摇了摇头,说道,“从她苏醒之时,她便已不记得自己是谁,连名字,也是大汗的小女儿为她取的,她好像挺喜欢的,便欣然接受了。”
“大汗为她找了不少医术了得的大夫,可没一个大夫,能医治好她失忆的症状。”
“在这之后,我们也派人查过她的底细,可最后,都是一无所获,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蹙眉,君子邪彻底陷入了沉思。
忽的,起身。
“使节大人请慢用,本王还有事,就不陪同了。”
说完,离开。
而再当他离开之际,身后的使臣,露出了一抹冷笑。
书房内。
君子邪走至书架处,停顿下来,伸出手扭动了一下架子上摆着的木雕,忽的一下,书架如同电梯的门一般,分开至两侧。
书架后,是一个小小的壁洞,洞里静静躺着一副卷裹着的画。
“有事没事你就拿出来看,也当真看不腻?”
君千墨的声音,突然传来,但却并没有影响君子邪将画拿出来,打开,仔细端详画上画着的绝世美人。
而画像中的女子,与今晚出现在宴会上如天仙般的花玥璃,一模一样……
“你真相信,那个女人,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第一美人,顾倾城?”
见君子邪全神贯注,君千墨上前,也是端详起了画像来,可当他看着这副第一美人顾倾城的画像,中觉得,哪里怪怪的。
“七哥,这画像,是谁画的?我怎么感觉,和我见过的顾倾城,有点不一样呢?”
三年前,他也不过才回到京城,和那所谓的第一美人,仅仓促见过几面,之后她便就……
可他中觉得吧,这画像,并没有画出顾倾城原本的那种气质与神态。
在他的印象中,那女子虽是有些柔,可却骨子里透着一股刚劲,那种刚劲,不输任何男人。
“这是我凭想象画的!今晚那花玥璃,你可有看出什么不对?”
耸肩,君千墨一脸鄙夷,“太柔弱了,完全没法和顾倾城,甚至连凤九歌,都比不过。”
听着君千墨提及凤九歌,君子邪摇头无奈一笑。
收好画像,放回原处。
难怪,他会觉得,那花玥璃有点不对劲。
也许,正如君千墨所说,看着太柔弱了。
亦或者,是因为她失忆,在齐齐哈尔又被那所谓的大汗强迫为妾,才会导致她如今这怯弱的性子吧?
“千墨,你江湖上朋友多,派人查查她的底细吧。”
翻了翻白眼,君千墨真不明白,那顾倾城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与诱惑?竟会让赤月几个出色的皇子为其争风吃醋?
且在她死后,都念念不忘。
君千御便不说了,他根本就是将心直接放在了顾倾城的身上,在她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走了,连带着性子,也转变了。
而君子邪,虽说没有被带走心,可他的神,也是扑在那个女人身上。
再加上,大皇兄,白彧戈等,无数优秀的男人……
“我会查出她的底细。”应答了君子邪的话,君千墨忽的停顿,定神看着他,异常认真,问道,“倘若查出,真是她活了过来,你当如何?”
一瞬。
君子邪的眸子半敛,透露出的,是一股狠劲。
“天下与她,我都要!”
三年前,他本遵了她的意,让她跟随自己所爱之人,可却让她最后落得一个被赐毒酒中剑身亡的下场。
这个结,一直打在君子邪的心里,解不开。
若真是她活着回来了,这一次,他绝不让她待着那个软弱的男人的身边,他会倾尽一切,护她安然无恙。
但他知道,唯独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才能让他有足够护她的权利。
所以,天下与她,他都要。
与此同时。
皇宫,养心殿。
偌大的殿内,只一黄一白的身影,对视而坐。
“皇,皇上,您认得我……民女吗?”
此时,花玥璃仍是有些怯弱的看着君千御,那神色,看上去,倒还真是对他的身份,有些害怕恐慌。
话音落下,君千御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失落。
眉头微蹙,问道,“昀儿,你当真,不记得朕了?”
闻言,女子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识得他,又何来记得一说?
“皇上,兴许您真的是认错人了,民女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花玥璃’这个名字,也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取的。”
花玥璃?九岁孩子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