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徐长安看着李道一的样子,把他丢到了篝火旁说道:“道士是他,和尚也是他!”
说完之后,便没有管他。
男人之间的友情,如同篝火一般弄,如同酒一般烈。
……
天色已晚。
三人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神庙的祭司和长老依旧与知行书院的先生们探讨着问题。
一袭紫衣,从山顶之上走了下来。
她走到了刚才徐长安和苏青相拥的地方,抬头往上看去。
果真,从这里往上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她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
她高兴的是徐长安不是对她视而不见,而是被风雪迷了眼。
她难过的是,徐长安怎能没看到自己。
想着这儿,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木屋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静得只有篝火燃烧的声音。
书院和神庙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脑袋,看向了外面。
……
徐长安喝醉了,他似乎回到了通州的竹林。
他看到了那个爱编竹篓的小先生,看到了红衣似血的老板娘;
可下一个画面一转,他便又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老鸨招客人的声音,几个面熟的男人在那被视为“地狱”的青楼前犹豫不决;突然有酒楼热闹起来了,听说有说书先生说书了,一个少年便急忙冲了过去;随后,那个少年看到了一个拿着戒尺穿着青衫的先生,便急忙的跑回去了家。
此时他脑海中画面繁杂,下一瞬便来到了雪山。
一个少年看到了一个紫衣女孩远远的望着自己,随后她的身影一阵飘忽,便被这风雪给吹散。
睡梦中的徐长安心里突然间如同被针刺了一下,突然惊醒,吓了小白一跳。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便冲出了木屋。
天地变得灰暗了起来,一片苍茫。
徐长安茫然的站在雪地中,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颓然的蹲在了地上。
而在不远处,一袭紫衣看着他,眼角带泪,嘴角带笑。
……
知行书院。
柴薪桐请了两个月的假,便早早来到了书院中。
“先生。”
柴薪桐持弟子之礼。
“薪桐,时日不多了,开始计划吧!”
柴薪桐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他已经老得不成样子,肌肤比那株书院外的古树还干枯。
他朝着师父行了一个大礼,接过师父手中的令牌,便马不停蹄的朝着靖安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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