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的律法几乎和中原相似,甚至更为严厉。
可偏偏,安归在酒后睡了一个女孩,手下还失手杀了一个老人。
按照安归自己带来的律法,此罪当诛。
安归无话可说,就连他的父亲也知道如今国家的律法正处于实施的重要阶段,倘若此时放过自己的儿子,这律法根本推行不下去。
安归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可作为哥哥的尉屠耆,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去,但又不能因为自己的弟弟而毁了楼兰。
行刑的日子到了,行刑的人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就在楼兰城门口,一个壮汉手起刀落,处理这位带来了律法,且触犯了律法的王子。
楼兰步入了正轨,和中原大地上新建立起来的圣朝取得了联系,俯首称臣,开通了商道。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在有一天,楼兰下属的某个小城中,有人看到了一个熟人,和当初的二王子安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于是,当初的种种都被翻了出来。
当日杀的自然不是安归,而是另外一位死囚犯。
安归的发现,让楼兰那些本就桀骜不驯的人有了爆发的理由,他们要求处斩安归,要求尊崇他们自己定下的律法。
但尉屠耆岂会杀
自己的弟弟,于是楼兰的灾难开始了。
臣民不服,冲突四起,那律法成为了空谈。而且,随着圣朝亡命之徒的涌入,楼兰便成了如今的样子。
而且,尉屠耆还把安归接了回来。
自此之后,楼兰国名存实亡,原本依附于他们的小城纷纷不再缴纳物资,还私自幕兵,楼兰国成了一座城。
要不是当年尉屠耆征战四方,打下了赫赫威名,恐怕早就人攻打楼兰了。
“既然如此,两兄弟关系应该很好啊。为了兄弟,就连国家、权力、金钱都不要了,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而且,这安归看起来也不太像一个对权力特别有**的人啊?”
徐长安看了一眼似乎相对而立,但似乎一句话都没有讲的两兄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希卜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确定,安归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要不然,我不可能容他活到现在。只是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隔阂,得让他们兄弟去解决。”
徐长安听到这话,似乎被小白传染了,此时的小白哪里还睡得着,听到了这么一个故事,好奇的它早就坐在了徐长安的肩头上,竖起了耳朵,好奇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两兄弟。
甚至,就连徐长安都竖起了耳朵,甚至借助了修为,想听清楚两兄弟到底讲些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希卜,毕竟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偷听人家的家事,始终是一件有些不道德的事儿。
希卜微微一笑,没有在意。
别说徐长安,就连她自己,都想听听两兄弟说些什么。
……
“回家,别打了。”这是尉屠耆的第一句话。
他没有指责自己的弟弟,也没有骂他,更没有质问他。尉屠耆看起来粗犷,可没想到粗犷的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却要战胜心中的愤怒和不解。
尉屠耆就站在了安归面前,抬头挺胸,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弟弟,如同当年目送自己弟弟离开时那样。
安归没有说话,甚至此时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柄刀。
他现在随时就能拿起刀来,自己杀了自己的哥哥,不用求徐长安,更不用找勇士。
可现在的他,却拿不起这刀来。这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有千斤之重。
尉屠耆叹了一声,伸出了手,握成了拳。
“回家,楼兰的不确定因素哥哥已经铲除了。你我兄弟二人,再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楼兰!”
听到这话,安归终于崩不住了,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就这么一个大男人,在众多军士面前,嚎啕大哭。
沈河看了安归一眼,先是有些心疼,皱了皱眉,随后露出了笑容。
……
“行了,我知道了。”徐长安也叹了一口气。
希卜和卿九同时转头看向了他,甚至就连小白,远在城中的马三和常墨澈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徐长安的高论。
“大恩难报,不如杀之。”
徐长安说出了八个字。
“一个心存愧疚,想着报答,却找不到法子报答兄长的人,走上了极端而已。”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时间不够了,明天还会引申一下。
对这个典故感兴趣的,可以去查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