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娜娜大惊失色。
听到她的质问，有个女生不耐烦了，“我们知道你一公输给了包月不服气，但说到底那是你们队自己的问题，怪不得谁的，成天拉着我们来站场，你不累吗……”
“大家都是F班的，我们又不是你仆人，成天对我们呼来喝去的，真以为自己在圈子里多待了几年，就高人一等吗……”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你们……你们……”
代娜娜被女孩们气得直发抖，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她的朋友就倒戈了？
女孩们不理她，都去包月那里拿吃的了。
包月起身，走到代娜娜的面前：“你还要练吗，要不你也歇会？”
“不要你假好心，主题曲舞台我一定会打败你！”代娜娜气急败坏的推开包月，扔下一句话就骂骂咧咧走了。
坐在旁边的包月队友齐刷刷地看向包月，没想到啊，月月果然还是那个月月，一句话就从内部瓦解了代娜娜。
包月：“……”
其实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她们就忽然散了。
她动了动嘴正要说话，王美琪就摆手制止了她：“月月你不用解释了，我早就知道了，其实你就是‘正道的光’。”
“……”
大家吃完点心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包月这会儿吃饱喝足，也起身，混在女孩们里面跳舞，她练得不多，一支舞跳得手忙脚乱，那些动作别人跳起来可爱，她跳得跟喝了两斤二锅头似的。
苏灿一走进来就看到她魔性的舞姿，顿时胸口一哽。
正在跳舞的包月看到他来了，热情洋溢地打了招呼：“苏灿老师下午好啊！”
苏灿憋出内伤。
我下午不好。遇见你之后我都很不好，我还说不出来。
苏灿平时就挺冷淡的，现在看起来更加冷漠了。
包月没有察觉到前者的情绪转变，只当他冷淡惯了，打完招呼之后就和女孩们快乐地跳舞了。
有一肚子话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苏灿：“……”
今天刚好也是颜涛过来指导女孩们的时间，他一看到包月的舞姿就笑了，拉着包月出来和她聊天。
颜涛性子活跃，包月嘴碎也无聊，两人马上就聊得热火朝天。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颜涛立即爆发出惊天鹅笑，还拍了拍包月的肩膀。
苏灿正在纠正一个女孩的舞蹈动作，余光瞥见这一幕，说话的声音马上就顿住了，直直地看向他们两。
颜涛嬉闹的动作一滞，立刻把手放下来，干咳了一声。
“你们在讲什么，这么开心？”
他的声音天然严厉，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颜涛扰乱训练室的气氛不高兴，没有人想到别的。
提到自己感兴趣的事，包月眼神“刷”就亮了，“我们在讲绕口令。”
苏灿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瘦削的肩膀，“抓紧时间练习吧。”
“嗯。”包月点点头，而后忽然凑近，双眸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的嗓音很亮，一口普通话真诚得不行，“苏灿老师，要不我教教你？”
苏灿怔了两秒，一口气抵在胸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包月，“广西壮族自治区出租车司机崔腿粗……念！”
苏灿下意识张口，“广式壮竹机器区计程车C机吹腿粗……”
包月：“哈哈哈哈哈苏灿老师你好可爱！”
苏灿：“……”
我怀疑你在嘲笑我。
气到自闭，黑脸走人。
从集训地出来之后，苏灿又赶了几个通告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忙碌的工作让他转眼忘记了下午的事。
回家之后，正准备洗漱上床，挤牙膏的时候嘴里突然蹦出几个字：
“广式壮竹机器区计程车C机吹腿粗……”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好像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呢？
过了半秒钟，他反应过来了。在卫生间呆站了半晌，神情复杂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他刚才在说绕口令。
而且镜子里的男人，他是在笑？
怎么办？更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