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她,还能会谁?这么做的原因,事情到了这一步更像是有人想要诬陷她。
“我相信师叔。她就是要杀人,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自己的贴身舞放在现场!没人会这么蠢!”云萝开口说,想了想,又道:“师叔现在是结丹期后期,修为上确实比他们高,可对方是二十八人,还有前面发现的肉块,估计得三十人以上,这么多人都是结丹期高手,师叔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早击杀!”
这话说的,连筠都忍不住想要为她鼓掌欢呼了。
只是连筠心底才有点苗头高兴,握在她肩上的手就紧了几分。她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让他发现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云术冷静的说,本来按照连筠刚才的意思就是不多管,可现在竟然怀疑到她,不拿出点证据来,就不能洗脱她的怀疑。
现在也只能认真干了。
连筠也跟着说道:“既然我现在成了怀疑对象,那么调查之事我就不靠近了。”
“如果真的不是连姑娘所做,到时候我们定然还姑娘一个清白。”沐颐云也说。
“我就在灵山等消息,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可以来找。”
连筠说完,朝他们各自点了下头,拉着安凛策离开了现场。路过一个个人,被遗落在后头的叶璃的袖口下,双拳紧紧的握着。
离开了树林,安凛策才低头问:“又做坏事了?”虽是疑问句,但安凛策一点都不怀疑刚才看到的那些尸体时她的杰作。
连筠抬起头,卡巴卡巴眼睛,很是委屈的说:“师傅,我被人算计了。”
“算计了?”这下安凛策懵了,还有人算计得了她?
“本来做的天衣无缝,别说玉佩了,连跟头发都没掉。可是方才,有人把我杀掉的人重新虐杀了一遍,让事情看上去严重许多,又阴着众人前去那座小树林,师傅,这难道还不是被算计?”连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安凛策,她不说安凛策也能猜到是她做的。那天她想去找玉清麻烦事他就跟在她身后,事后那个玉清一出事用脚趾头想都是她干的了。
安凛策闻言眉头微蹙,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算计到连筠头上。
“不知道是谁?”
“我还是知道我还站在这里吗?”连筠反问。
安凛策将大手按在她头顶上,“不省心。”
“不小心。”连筠回他。
不过两人都很期待,到底是谁,连她都敢算计。连筠很期待云术和沐颐云,究竟能够查到什么。
但是连筠没有想到,原本以为需要查很多天才能有消息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下午,主峰的人就来传唤连筠前往前殿,说是查到了!
连筠不多做停留,和安凛策打过招呼后就自己前往前殿了。
到达前殿时,许多人都在场,就连很少出面的长老们也到了一半,可见他们对这件事多么注重。
进入前殿,一边站着的是玄天宗的弟子,一边站着的是云海殿的弟子。她走进来时,众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她的脚步移动。
玄天宗这边的人脸色很不好看,个个不渝。
“见过宗主。”
宗主看着连筠,心中愈发相信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她!毕竟连筠一向不惹事,不找麻烦,靠得住,这等的好词语全部都汇集在她身上,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并且还是在玄天宗的山脚杀人。
“连筠,现在有人说看到你出城,还看到追着云海殿弟子玉清,你怎么解释?”宗主温和的询问,一点压力都不给连筠。
连筠挑了下眉,道:“宗主,我昨天确实在布笪城内闲逛,从玄天宗山下出发距离最近的是西街,我从西街走到东街是需要路过城门口的。这并不能说明我就出过城。”
“可是有人看到你从城外回来,并且你在出城之前在西街的一个小摊贩上买了吧白色的纸扇,可是当回来时,白色的纸扇却变成了红色。我从那个小摊贩上拿过他买的纸扇比对,和所有死去的弟子颈脖上的血痕吻合。”
连筠也抢着回答,而是拿出了沐颐云所说的那把红色的纸扇,展开,问:“你们说的可是这把纸扇?”
沐颐云看了看她手中的纸扇,点头。“我想上面的红色,应该是你杀人后血溅在纸扇上,白纸被血染红照成的吧。”
连筠也不多说废话,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就来做个试验。相信在场人都可以分辨出时不时血腥味。”
“当然!”云萝当仁不让的开口,其他弟子也跟着点头。
“打一盆清水上来。”连筠叫道。
很快,就有侍童打了一盆清水端上来,连筠展开纸扇,道:“我把纸扇放入水中,到时候纸扇上的红色就出现在水中,你们可以看一看,着到底是不是血。”说完她就将手中的纸扇往清水盆里丢进去。
众人的视线都放到清水中,果然纸扇的红色液体被水浸泡后清水慢慢变红。
不一会,连筠将纸扇拿出,指了指水,“你们可以鉴定鉴定,看看这是什么。”
玄天宗和云海殿都各自派出了弟子查看,纸扇如水之后确实出现了红色的液体,但是这液体很奇怪,仔细看来看得出似乎有一米一米形状的慢慢散开。
“这不是血,是朱砂。”玄天宗的弟子很快就辨别出来,说道。
云海殿的弟子也点头,确实是朱砂没错。
“你的纸扇没换吗?”云海殿有弟子询问。
连筠将手中的纸扇递给他,“你可以拿着这把纸扇去问问那个摊主,看是否是他们家做的纸扇。每家做的纸扇手法不同,担心摊主说谎可以比对摊主其他的纸扇。血进入到纸上是洗不掉的。”连筠不忘提醒。
“那你为何追着玉清?之前你曾到我们住的院子找过她,若非当时我在场,你是不是想要了她的命。”沐颐云又道。“玉清毕竟曾差点伤到你弟弟,你怎么会事罢甘休!”
“我确实是去找过她,但是当时你也在场,我也没机会。后来第二天你就带她到宗主面前请罚了,加上连越除了受到惊吓之外并未受伤,此时我早已揭过。至于你说我跟着玉清,不知道是谁看到我跟着玉清姑娘了?我从西街到东街,再从东街回到西街最后准备回灵山。这路上相信有不少看到我独身一人,不知道御龙队长是从谁哪里看到我追着玉清姑娘了。”
要知道,如果真要一个个的问起,是有不少人看到连筠单独一个人行走的。她的衣服就很鲜艳,很是吸引人注意到她,看到她的人一定不少。
“如果云海殿需要证人的话,我可以现在就下山,去问问那些商贩是否看到我师叔。”云术也站出来说道,刚开始的事情确实都对连筠很不利,但是经过连筠这么一说,她的不在场就显得合理了。
连筠又说:“对于玉清姑娘的死我很遗憾,但我还不至于恨她恨到去虐杀她的尸体。修道者讲究因果,便是有因我要杀了玉清姑娘,却也不会违背天理去虐杀,做这等事事后都会出现因果,我可不希望因为一个人而有损我修为。”
这下子,玄天宗可算是很有底气了,连筠不可能为了想杀人就毁自己修为。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他们却都没有听懂连筠的意思,她并没有否认是不是她杀了玉清一说,只是说到了关于虐杀尸体上面。这个可真不是她做的,说了又何妨?便是让她起誓都没问题。
连筠不是那种敢做不敢承担的人,沐颐云也不认为连筠会愚蠢到那种地步。白又夏说得对,说不定真的不是连筠做的,而是有人知道连筠想杀玉清,故意制造了这个局。
而且不管他们最后查到了什么,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连筠,他们也奈何不了连筠。只要鸿煊尊者保她一日,就没人敢对她出手。就是整个云海殿也要好好想清楚,为了一个死掉的弟子来得罪鸿煊尊者值不值得。
但是这件事情过来,连筠若被诬陷成功,那么她在世人眼中就不在美好了。
难道对方的意思并不是想陷害连筠让人惩罚她,而是恶意搞坏她的名声?
沐颐云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不是连筠做的概率更大!那个杀掉玉清和那三十名高手的人,修为只怕也不在连筠之下,只是碍于鸿煊尊者不敢动手,只能这样讲事情引到她身上去。而玉清,则可怜的做了人家的棋子。
“这件事我们只查到了这些,连姑娘都可以反驳,那么是我们妄断了,请连姑娘恕罪。”沐颐云说道。
连筠笑了笑,展现得很温和,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你们也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杀害了你们宗门弟子,这点可以理解。我说过了,清者自清,不是我做的,就没有证据说明是我做的。你们能够查到这些,已然不容易。”
“我们还是会继续追查下去,我们云海殿的弟子,可不是说杀就杀的!”沐颐云看着连筠的双眼,阴沉得吓人。人不是死在连筠手中,却也和她有关,这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跟大长老交代!
这可是一件让人头疼万分的事。大长老唯一的孙女,在他跟前陨落,沐颐云可以想象大长老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