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温青园嫌弃地拍了拍那只在她小腹上胡乱摸的大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发现你和裴大人一点儿都不怕皇上?尤其是你!你都敢无视他直接牵着我上御书房。”
回想起数日前,温雪岚被人劫走,傅容澈带着她连夜进宫时的场面,她就忍不住咋舌。
傅容澈却是眨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她的肚子,闲散慵懒的不像话:“说不上无视,只是深知他绝对不会动我罢了。”
“那你这不就成了‘恃宠而骄’了嘛!”温青园瘪了瘪嘴,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再说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动你了了,他可是皇上唉,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傅容澈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颇为认真的道:“我和皇上还有裴斐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都深知他不会!他信我们,我们也信他,光是这一点就够了!”
“哦……”温青园有些吃味儿的瘪了瘪嘴,心里说不出的奇怪。
她怎么总觉得这三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呢。
可是看他相公这样,倒也不像个有龙阳之癖的啊,倒是裴斐,他看起来就有些像……
傅容澈见温青园突然安静下来,还以为她是困了,于是体贴的道:“困了就再睡会儿吧,我抱着你睡,保证哪里都不去。”
说着,傅容澈松开温青园起身,作势就要脱衣。
温青园瞄了眼傅容澈,眼睛里说不出的精神百倍:“刚刚睡了会儿,现在有些精神,你困了就歇下吧,明儿个还要去寻朱夫人的老家呢,路途免不了会劳累些。”
脱了衣裳钻进被褥里,傅容澈习惯性的将温青园抱进了怀里,大掌紧紧的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无事,今日午后我趁着你去泡汤池子,也偷了个闲眯了会儿。
至于朱夫人的老家,先前我出去碰上卫良,他说已经打听到了住处,明儿个上了马车直接去就行,也不会太累。”
“既是如此,那你就陪我聊聊天,反正你也无事可做。”温青园狡黠的眨了眨眼,活像个奸计得逞的小娃娃。
傅容澈无奈的弯了弯嘴角,眼底浓浓的纵容之色险些兜不住溢出来。
温青园瞧了,心里欢喜的很。
将小脑袋埋在傅容澈的颈窝里,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好不容易将那份欣喜收进心底,还不等回味,她又蓦然想起一事,眼睛瞬间就染上恨意。
察觉到异样,傅容澈忍不住蹙眉:“怎么了?”
“相公。”温青园轻声唤他,眼里恨意难掩:“你觉着那日带着白青出现的蒙面人会是谁?”
那日的男人?
想起那日见到的那双眼睛,傅容澈不禁拧眉陷入沉思。
温青园不等他回答,又问他:“相公,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得的,要害你的那个男人吗?”
“记得!”傅容澈低头回忆了片刻:“就是劫温雪岚出天牢的男人,又或者说,就是那日带着白青出现的蒙面人——暗血阁的阁主!”
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温青园又问:“我同你说过之后,你可有着手调查过此人?”
“有。”傅容澈点头,没打算瞒着她:“只是那之后又接连发生了不少事,收获不是很大。”
“总之,此人阴险狡诈得很,相公你一定得小心。保不齐哪日他就在暗地里给你使绊子了。”
温青园担心地抬头,伸手抚上男人的俊脸,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溢满了担忧。
“我知道!”
傅容澈颔首,旋即一把握住覆在他脸上的小手拉进被窝里,深不可测的眼眸绕过她径直看向了别处。
这样说来,他忽然就能明白为何突然之间朝廷百官会那般默契的同时上折子,还都是弹劾他的了。
保不齐就是这人在暗中使的绊子,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清净好过。
危险的眯了眯眼,傅容澈面色有些复杂。
能让那么多大臣同时听他差遣,一同递折子弹劾他,这人的手,怕是早已伸向朝廷了。
傅容澈烦闷的抿唇,垂眸,神色复杂的望向温青园那一汪清水似得眼底,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日后,怕是有场恶仗要打了……
温青园被傅容澈深情的眼看的有些脸红。
愣了愣,她忙不迭别过头去,随手捻起男人胸前的几缕长发把玩起来。
搓揉了片刻,她还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于是颤抖着声线问他:“相公,你何时跟暗血阁的首领结的仇?你事先认识他吗?”
“不知也不识。”
傅容澈暗淡了眼眸,看样子,像是有些犯困了:“我坐上右相这个位置就没少得罪人。与我结仇的人多了去,我又识他姓甚名谁。”
咦,好生霸气的话。还识他姓甚名谁嘞。啧啧啧,怎的就这么惹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