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咱们夫人还不好意思了呢。看来,是老奴来的不是时候,老奴待会儿再来,待会儿再来。”
李嬷嬷笑着退出了房间,临走前,她还专程把屋内的丫鬟全唤了出去。
温青园憋着嘴顿时不想说话了。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李嬷嬷是个这么精明的人呢!一开口,叭叭叭的把她心里那点事儿全给抖落出来了。
“园儿。”
傅容澈邪佞的眯眼、勾唇,稍稍垂头,挨近了温青园的玉颈。
“原来,这是我的小妻子亲手做给我的呀,很好看,为夫,甚是喜欢。”
傅容澈故意在温青园耳廓边吹了口热气,吓得温青园直缩脖子,活像只熟透了的虾子。
“你,你离我远些,我,我透不过气来了……”
温青园奋力掰着傅容澈环在她腰上的长臂,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温青园的反应,看得傅容澈直眯眼。
轻佻的挑起眉,傅容澈暧昧的在她颈间落下一吻:“我的小妻子,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这么经不起逗呢?嗯?”
一路吻到温青园的耳廓边,傅容澈使坏似得,朝着温青园的小耳朵又吹了口气。
“我的小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幅神情,于你家夫君而言,就好似无声的邀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你家夫君忍不住兽性大发,恨不得将你拆了吃入腹中?嗯?”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温青园羞得耳朵都能滴血了。
哆哆嗦嗦的吸了口气,温青园眼眶氤氲烂漫。
“阿,阿澈,我饿了……”
她咬着嘴角,绞尽脑汁的想脱离魔抓。
“饿了?”傅容澈邪笑着蹭了蹭她的玉颈:“巧了,我也饿了,不如,我们去床上宽衣解带,你喂饱我,我也喂饱你?”
“傅容澈,你别闹!我,我真的饿了……”
温青园直觉自己要羞愤窒息了。
这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猛!
挑着眉抬起脑袋,傅容澈懒散的将下巴磕在温青园的脑袋上。
略微沉吟了片刻,他蓦的弯起嘴角低低的笑开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逗下去,我的小妻子怕是要熟透了。”
松开温青园后退了几步,傅容澈拿着那件玄青色的衣裳,左看右看,当宝似得,爱不释手。
温青园见傅容澈这么喜欢那件衣裳,胸口那股欢喜的情绪,一时之间难以言喻。
背过双手垂头望着鞋尖儿,温青园薄唇轻启,小声道:“这件衣裳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的,可,可能做的不那么尽人意,不过,你放心,我,我会多练习,日,日后给你做件更好看的。”
“媳妇儿,这件衣裳我很喜欢。”
傅容澈将衣裳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枕头边,嘴角噙着的笑意暖洋洋的,都能融化冰雪了。
温青园低着小脑袋,望着走到她跟前的那双脚,抿着唇没做声。
傅容澈轻笑了声,不由分说的伸手捧起温青园的小脸,轻轻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
温青园怔愣的望着那张突然放大,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快到要跳出来似得。
稍稍退开些,离了那粉嫩嫩的小嘴儿,傅容澈垂眸,灼灼的盯着温青园的小脸,如扇的羽睫轻轻煽动,打下一片阴影。
强有力的心跳声好似近在耳边,温青园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面颊上挂着两坨不自然的红。
鼻尖碰着鼻尖,傅容澈嗓音低沉,又轻如鸿毛:“走啦,我的小妻子,晚膳都备好了,我们去用膳啦。”
“唔。”
温青园抿着唇,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
不知为何,她好喜欢听他嘴里的那句‘我的小妻子’。
他以前没这么叫过她,这个称呼还是前不久才从他嘴里突然冒出来的。他每次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都好温柔好温柔好温柔,语气跟个要勾引人心魂的妖孽似得。
每每都听得她面红耳赤,欢喜雀跃的不得了。
用过晚膳后,傅容澈难得没有陪在温青园身侧。
先前皇上给了他几日养身子的时间,如今知道了原因,和裴斐一起笑的差点抽过去不说,还一股脑儿的塞给他一大堆差事。
人忙起来,就容易忘记时辰。
夜深了,见傅容澈还不回来,温青园担心他的身子,命人熬了参汤,亲自送去书房。
书房外,白羽守着门,瞧见温青园来了,忙和颜悦色的迎了上去。
“夫人可是来看爷的?”
温青园望着书房里明晃晃的烛光,忍不住叹气:“夜深了,还不见阿澈回来,我有些担心他的身子,想着给他送碗参汤来。”
“夫人真贴心。属下这就给夫人开门。”
木门被推开,温青园走进去,一转头就瞧见了伏案执笔的傅容澈。
听见动静,傅容澈揉着太阳穴,稍稍抬头,看见来人后,又是一怔:“更深露重的,你怎么来了?”
撇下手里的狼毫笔,傅容澈急切的起身走到温青园身边拉起她的小手,轻笑道:“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