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园无措的低着脑袋,胸口闷闷不平。
她当时就该在哨子掉落的那一会儿,直接把哨子还给东方泽的。
左右她们之后一路走下去,也没再遇上什么危险,若是她当时就还了哨子,今日也不会再有这么多烦心事儿。
傅容澈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大手轻轻落在温青园的脑袋上,疼惜的摸了摸。
温青园无措的抬眼看着他,喉咙堵的有些厉害。
她突然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放下糖葫芦,改握住胸前的哨子,温青园的小手一点一点收紧,像是浑然不知疼。
傅容澈心疼的握住她放在胸前的小手,一点一点掰开来,轻叹道:“我真的没生气,你在霓裳阁同茂成然解释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现在只是有些别扭,你等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温青园蠕动着嘴还想说些什么,傅容澈却举着她给他的糖葫芦晃了晃,不等她开口,率先道:“园儿送我的糖葫芦我可舍不得吃,这根冰糖葫芦我得把它收在柜子里好好珍藏起来。”
温青园闻言,当即破涕为笑:“你傻不傻呀,会放坏的,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招虫子呢。”
傅容澈瘪瘪嘴,捧着糖葫芦如视珍宝:“会放坏也不吃,媳妇儿送的,宝贝着呢。”
温青园无奈了:“行吧行吧,你要收着就收着吧。”
说罢,温青园举起手里的冰糖葫芦,清脆的咬了一口,惹得傅容澈直咽口水。
温青园嘿嘿一笑,努着嘴儿指了指傅容澈手里的糖葫芦:“真的可好吃了,你试试吧。放坏了多可惜啊,吃进肚子里才算发挥了它的用处呢。”
“你这坏丫头,刻意馋我呢?”
“我可没有。”
温青园耸耸肩,无辜的很。
“是吗?”
傅容澈挑挑眉,邪佞的勾起了嘴角。
温青园看得心里一慌,缩着脖子就想逃。
傅容澈哪里会给她机会,含着笑,趁其不备,猛的倾身上前咬走了她之前啃过一口的冰糖葫芦。
“嗯,是挺好吃的。”
傅容澈含着糖葫芦,细细的品着嘴里的味道。
末了,还刻意当着温青园的面儿,极具诱惑的舔了舔嘴角,那模样,活脱脱的妖孽!
温青园红着脸别过头去。
后知后觉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呆愣愣的望着手里少了一颗糖葫芦的签子,登时气的头皮发炸暴跳如雷:“傅!容!澈!谁准你吃我的冰糖葫芦的!”
傅容澈无辜的眨了眨眼,笑道:“你又没说不能吃,我的得收起来,你又要馋我,那我就只能吃你的了,反正待会儿也要用晚膳了,我正好帮你分担些,省的你贪嘴,不肯用晚膳。”
温青园简直要被气笑了。
瞧瞧这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也亏他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振振有词。
无视了温青园满含幽怨的小眼神儿,傅容澈再次倾身上前,又咬走一个。
温青园怔着身子僵在了原地……
她的,冰糖葫芦……
算了!是她做错事了!她忍!
温青园压着火气猛吸了口气,刚准备吃一口,傅容澈这回直接一整根棍儿都给她拿走了。
温青园直接风中凌乱了。
“傅!……”
“夫人,晚膳备好了。”
“……”
温青园端着假笑对上春蝉,眼皮止不住的狂抽。
来的真是时候!
傅容澈目睹了全程,憋笑憋的身子直抖。
温青园哼哼的别了他一眼,索性不搭理他,气呼呼的下了榻子,走的飞快。
傅容澈斜倚在榻上悠哉悠哉的嚼着冰糖葫芦。
“吱呀”一声响,门阖上了。
傅容澈举着糖葫芦的手一顿,嘴角笑意逐渐凝固。
目光空洞的盯着一处瞧了许久,他收回视线,又一口咬上糖葫芦,嚼着嚼着,嘴角跟着漾起了一抹苦笑。
用晚膳时,桌上又多了个人,登时显得好不热闹。
茂成然起先还有些认生,呆的时间长了,她倒是自然熟的很。
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白羽缩在角落望着这幅画面,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为什么会在相府的餐桌上看见如此……温馨的画面?
他记得,在夫人还未入府时,府里一向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
用过晚膳,温青园匆匆洗漱完,早早地钻进了被窝里,也没等傅容澈来就睡下了。
明儿个是香卉乘花车游街的大日子,她可不敢贪睡,得养足精神才行。
不过事实证明,赖床和早起不是一回事儿,任凭你睡得再早,赖床也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