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温青园的语气略微有些重,春蝉吓的身子一顿,忙跪了下来:“夫人明鉴,这事儿,奴婢真不知道!夫人您别问奴婢了!奴婢一见到宝丫头就带她来见您了,奴婢知道的和您一样多。”
“我有那么恐怖吗?”温青园无语的努了努嘴:“行了,你起来吧,我也就问问,你这么怕做什么。”
“是。”
春蝉应下,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
她就怕温青园围着她问,且不说她是真不知道,即便她知道,她也不能说啊。
顿了半晌,温青园依旧觉得不安心:“春蝉,你帮我个忙,就去看看宝丫头怎么样了,好不好?”
刚刚阿澈的样子好凶,她怕他欺负宝丫头。
春蝉有些为难,犹豫了半晌,她终是在温青园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只是,事与愿违,她有去的心,也没那个能力啊。
门外守门的小厮‘清明廉政,刚正不阿’,说什么都不肯让春蝉出去。
无奈,春蝉只得败兴而归。
望着摇头回来的春蝉,温青园气的连锤了枕头数下,却依旧不能解气。
她扯了傅容澈披在她身上的斗篷扔在地上,闷头缩在被褥里,把自己抱成了一个球。
清晨,天色微亮,温青园含着怨气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身子却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几乎是在被抱紧的一瞬间,温青园的眼睛就睁开了。
身后那人身上的气味很是独特,温青园不用回头,一闻就知道是谁。
只是,她心里还憋着气,并不想与他亲近。
恼怒的掐了一把环住她腰身的长臂,温青园也不等身后的人有动作,剥开那人的长臂,挪动位置缩在墙角,一气呵成。
身后的人似是很无奈,只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却再没有别的动作。
温青园本还满心期待的等着他上前来搂她,他搂着她哄哄她,她肯定就不生气了,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
最后等来的,只有周公。
温青园再睡醒的时候,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屋里也没有男人的身影。
他没有哄她也没跟她说话,一起来就走了……
温青园失落的缩回被子,落寞又郁闷。
门再次被人打开的时候,是用午膳的时辰。
春蝉带着其余几个丫鬟来给她送饭。
温青园闷闷的探出脑袋,神情恹恹,黯淡无光的眸,直到看见春蝉,才依稀有亮光浮现:“春蝉,你可以出去走动了?”
她扬声问,声音里难掩兴奋和激动。
春蝉放下食盒,恹恹的摇了摇头:“相爷把看守的小厮指派到院门口去了,奴婢只能在院子里活动,不能出院子。”
“这样啊……”
温青园眼底的光转瞬即逝,甚至都来不及多停几秒,随着春蝉的话音落下,光也跟着没了。
春蝉走到床边,不忍的道:“夫人,来用膳吧,相爷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嗯。”
温青园闷闷的坐起身子,并没有拒绝。
她不吃可以,可孩子不能不吃,她不会因为和阿澈闹脾气,委屈腹中的孩子。
洗漱完,温青园也不打算梳妆打扮,披着里衣和斗篷就在月牙桌前落座了。
反正也不能出去,梳妆打扮给谁看啊,麻烦不说,还费精力。
望着一桌子她爱吃的菜,温青园竟没生出多少胃口来。
她勉强的吃了几口菜,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开始害喜,能吐的都给吐了。
春蝉吓了一跳,忙过来给她顺背。
其实,自傅容澈开始出现症状之后,她基本上不会有吐得这么厉害的时候了,今儿个也不知是怎么的,又开始了。
傅容澈处理完事情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温青园抱着盆吐得昏天黑地。
眉,抑制不住的皱起,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温青园身后帮她顺背。
“怎么又开始吐得这么厉害了?”
傅容澈是看着春蝉问的。
春蝉怯怯的望了温青园一眼,诺诺回话:“奴婢也不知,方才夫人在用膳,可刚用了没几口就开始吐了。”
“蠢材!那就去把十三娘叫来给夫人瞧瞧啊。”
傅容澈心疼的扶着温青园,眉眼间难掩忧色。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