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春梅就被母亲刘彩兰给叫醒了,母亲说:“今天从军的妈妈不是会回来吗?你还不赶紧的!”
刘彩兰叫的时候春梅正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回笼觉,昨晚也不知吃了哪个不干净的东西,早上天没亮居然就有点闹肚子,好在后来蹲了个厕所之后已没什么感觉。
她 “嗯嗯啊啊”地在房间里应着,直到听到说老太太要回来了她才一个激灵的完全清醒了。
“这可是大事啊,耽误不得。”春梅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麻溜地找来衣服换上。
梳好头发匆匆地跑出房间洗漱刷牙,那火急火燎的样看得刘彩兰有点恼火:“你这毛毛躁躁的能干啥嘛,稳着点。”
春梅嘻嘻笑了声说:“妈,谢谢提醒。你要不叫我我都忘了呢。”
自从和陆从军互订终身之后她就决定了,她要和他共同努力,争取让他妈早日对她改观。
刘彩兰见春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快要出门了,便又说:“你等会儿啊……”说完,匆匆走开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春梅一头雾水不知道母亲要搞什么名堂。
过了一小会儿,刘彩兰从偏房匆匆又走了出来,她的手上多了一个小蛇皮袋里面鼓鼓囊囊地装着东西。
“拿着,把这一袋蕃薯拿去给陆家,咱家没什么好东西但礼数还是要的。”刘彩兰说。
春梅只觉得有点想笑,也有点脑袋瓜子疼——这蕃薯有什么好稀罕的嘛,都是农村谁家还缺这玩意儿!
“妈,你好歹也整点好东西嘛,这蕃薯……”她眉头深皱实在是觉得有点拿不出手。
“怕啥,蕃薯不是好东西吗?想当年你妈年轻的时候连蕃薯都没得吃呢,拿上吧这是今年你妈种的板栗薯好吃着呢。”刘彩兰不容分说非要春梅将这袋红薯给稍上。
春梅没有办法,在喝完粥之后只好不情不愿地将那袋红薯扛在肩上带走。
早上的小岭岗空气清新,鸟叫声此起彼伏。
要是平时没有带东西,像鸡场这样的小山青梅爬上去那是轻轻松松的。可今天却不一样,她扛了一袋亲娘千叮万嘱要带上的蕃薯,这可实在是把她累得够呛!
四月的山上放眼到处都是树叶丛丛野花漫漫,春梅沿着那山间小路只顾着往山顶的方向走去,对这满山的美景她实在是没有心思欣赏。
老太太回来了,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从心底里接纳自己呢?这两天她一直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陆从军当然也没有闲着,他们俩曾认真的讨论过这个话题,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活干多点话说甜点,没事就多在老太太身边转悠,转着转着也就看顺眼了。
说实在,春梅对这个结论的可行性感到怀疑,但她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继续沿着山路又走了一小会儿,最后出了一个转弯处刹那间眼前一片开阔,山顶上几间茅屋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之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呼——终于到了!
春梅将肩膀上的那袋蕃薯往草地上一扔,这不值钱的玩意儿还挺重,累死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