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以前斗不过她。
“在想什么？”慕青璃见她脸上的神色又青又红，不由问道，“你今日做的还不错，没什么担心的。”
“我……我觉得自己和二姐姐相去甚远……”慕青芸这么说道，又怕慕青璃误会，立刻补充，“不过我跟二姐也是没法比的，我永远都不能和姐姐比肩了……”
慕青璃见她这样，脸上奇怪之色更重：“莫不是今日一事让你看淡了生死，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慕青芸，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比什么。”
“那是自然。”慕青芸有些苦涩的说道，“你是嫡出，样样都比我好，自然不用朝下和我比……”嫡出啊，从一出生就到了她用一辈子都追不上的高度，却又那么无可奈何。
“并非如此，我从未想过与你比什么。”慕青璃打断她，“并不是因为我自己是嫡出才会这么说，而是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想要有这份攀比的心。”
“就算我以后比你嫁的好又怎么样？女子自从出嫁都要从夫，你我见面也不过是一年两三回，我过得好不好对你有什么影响？你只要找一个敬你的良人，有自己的儿女，阖家团圆不是就已经很好了么，为什么一定要羡慕别的人？”
慕青芸语塞的说不出话来。
“罢了，不说这个了，我把你叫上来就是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现在你既然好多了就自己坐会儿吧，我要先眯一会儿。”慕青璃这会儿有些头痛，再说她也懒得给慕青芸灌鸡汤，她懂不懂的和自己有啥关系？
她这两天操心的地方很多，睡眠却一直不足。
不等慕青芸回复，慕青璃就靠着枕头睡着了。
慕青芸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情更是难受，像是一只手将她的心揉成一团。
为什么她活的就是不如慕青璃洒脱。
……
一回到慕家，慕青璃就带着慕青芸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今儿这事很大，就算是两家人已经分家也不能瞒下来，而且这是慕青芸发现的，慕青璃也不打算居功。
孙氏听完之后也露出震惊的神情。
“此话当真？”她紧紧的瞪着慕青芸，“你当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
“是。”慕青芸立刻跪下，“孙女向祖母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序言！”
“……”孙氏闭上了眼睛。
慕青璃见状给慕青芸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出去而来。
“这些个破事，一个接一个的，没完了啊……”孙氏坐在那里叹息道，“从去年到今天，我们家的血光之灾不断，这难道都是命么？”
慕青璃看着她瞬间老了很多的面容，心中也有些不忍。
自从去年如心如意死了之后，孙氏就老了很多，不光是少了合适的人照顾，她的心中也是悲痛。
而且接二连三的人命对于这个老人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打击。
“祖母，人家都是否极泰来，我们的厄运也都到头了呢”慕青璃上前给孙氏捏着肩膀，口中宽慰道，“我们家顺顺当当的在大楚发展了百余年，也许是上苍想让我们多谢磨砺，不是都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的么，这一阵熬过去就好了。”
她也就是哄哄孙氏，哪里有那么多的天灾，说起来都是人祸。
都是人的贪心不足，让更多无辜的人流血丧命。
慕青璃的眼睛的灯光下闪着黝黑的光芒，不过孙氏并没有看见。
“十一丫头就这么死了，此事怎么都要和你四叔说一声，毕竟他是十一丫头的生父。”孙氏有些疲惫道，“明儿我亲自去他们那里一趟吧。”
“祖母不可！”慕青璃摇头道，“恕孙女儿直言，这恐怕不是上策。祖母您想，之前四叔因为孟姨娘的事情对孙女一直怀恨在心，连带着还恨到了父亲和您，这段时间来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又怎么可能不会报复回来。”
“这事儿虽然是三妹亲眼所见，却无凭无据的，说出去除了自家人又有谁相信，要是真的让人家专注把柄依次来攻讦我们家才是最大的悔恨!而且三皇子要是知道有人目击了整个过程又哪里会善罢甘休，三妹定是要被他找来的人杀掉灭口，慕家怕是也不能保全。”
“彼时陛下怎么选也是个问题，他要是为了两国之间的交情将三妹交出去也不是不可能，说句大不敬的话，三妹在陛下眼中可没有多少分量能比得上大梁的皇子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