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容焕连孩子都不想让五公主生,成亲一年只有每个月初一十五才进正房。”
慕青璃听得颇为唏嘘。
她这一年过得顺遂,好久没想起五公主那人,也好久没听见她的消息了。
那个乍看柔弱,却和她母亲一样有着蛇蝎心肠的女子,现在的境遇却是这般可悲。
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慕青璃甩了甩头,将五公主的种种从脑海中剥离,开始跟墨婉琳梳理今天发生的一切。
首先一个问题,容焕是怎么知道五皇子和慕青璃之间有来往的?
“兴许是你们哪次见面被容家人看到了吧?”墨婉琳说道,“容家在京城的眼线还是蛮多的。”
“不对。”慕青璃摇头,“皇宫之外我和五皇子总共碰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我去云南之前,第二次是半个月前,这期间其中隔了一年之久,容家人不可能在这一年间派人盯着我的行踪,五皇子也不能被人跟踪这么久而不自知。”
“再说容焕说出我们在皇宫中见面的事儿就更荒谬了,皇宫是什么地方,能容得下安国公府的眼线,事无巨细的跟他们说?”
“今天容焕来找我的目的性很强,安国公夫人却恰好出现,说明他事先没有知会自己的母亲,可我不明白安国公夫人为何忽然出现,她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出来解围,她并不是那种救人于水火的老好人。”
墨婉琳挠了挠头,心中也是疑惑。
慕青璃说的没错,安国公府在京城还不至于手眼通天了,安国公夫人的行为更让人想不明白。
墨婉琳想的头疼,最后实在受不了的摇了摇头。
“想不明白,安国公府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也是正常。”墨婉琳哼了一声,“今儿是容家老二运气好,他娘忽然出现,不然我打爆他的狗头,希望他能长长记性,再别做这种蠢事。”
慕青璃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在她的脑海中,好像有一根线在牵引着,隐隐约约指向一个方向,仔细想去又摸不着头绪。
两人说话间,马车朝着逍王府行去。
等到了王府门口,墨婉琳先跳下车,本想回头拉一把慕青璃,却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你当心些,可别得了风寒。”慕青璃说道。
“没事儿,我身体硬朗的很,我……阿嚏!”墨婉琳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方才罢休。
“都怪我,叫你出来也没提醒你加衣服,”慕青璃有些自责道,“你今儿在屋顶上蹲了那么久,应该是冷着了。”
“怎么能怪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墨婉琳摆了摆手,“只是今天的天气着实诡异,分明是六月了,谁晓得还这么冷,往年四五月都比这热乎。”
她在家穿着单衣还没感觉,在外面是真的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墨婉琳只是随口抱怨一句,却像一记重锤击在慕青璃胸前。
已经六月了,说起来算是盛夏,为什么天气会这么冷?
难不成是今年……
慕青璃的脊背紧绷。
几年前她推测出“无夏之年”应该是在这两年,算算时间可能差不多了。
莫不是正巧就发生在今年?
糟了!
慕青璃脸色一变,本能的抓着墨婉琳的手,急声道:“快,快叫人将凤祈追回来!”
无夏之年爆发的那年,云南土地里颗粒无收,爆发了大的饥荒,说是饿殍遍地都不为过。
绝不能让墨凤祈这时候去云南!
与着急的慕青璃不同,墨婉琳则是一脸迷惘:“为什么忽然要找他回来?”
慕青璃心急如焚,却不知怎么解释。
今年很有可能是印度尼西亚坦博拉火山爆发的影响,导致北半球天气出现的严重反常,而云南爆发饥荒?
这种事情怎么跟墨婉琳说,又怎么解释的清!
墨婉琳以为慕青璃是受了今天早上的影响,有些紧张,便安抚她道:“嫂子你别担心了,我哥武功那么好,定能平安归来的,再说他此去是为了救伯母的命,就算是刀山火海都要往前冲的。”
慕青璃听着这话,心如坠冰窖。
是啊,那是墨凤祈的母亲,别说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就算他明白,也会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