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都是药味,被熏得太苦了,所以不管吃什么味道都很甜,乔儿伸出舌头,将棒勺上的都舔的干干净净,吃第一口眼睛就亮了。
“好吃!”
看她像没吃过好吃的似的,方陆北也跟着乐了些,又挑了个其他口味的,一盒只吃一口,将奢侈贯彻到底。
有的味道酸的不得了。
乔儿受不了,吃了几口,凉的她唇都红了,却还要吃,方陆北就爱顺着女孩,要什么给什么,又递了一口过去,到了唇便却停住。
顺势用小手指勾住乔儿耳廓散过来的碎头发别到耳后去,跟着笑,“吃冰淇淋呢,还是吃头发。”
冰淇淋有很多味道。
但每次回味起来,好像持久在口腔里不散的,还是塑料勺子硬硬的质感,还有一直架着耐心喂食的方陆北。
乔儿舔舔唇齿,忽然转过脸去,“不吃了,再吃要肚子疼了。”
方陆北也喂累了,东西往边上一放。
“你们女孩儿真奇怪,要吃又怕这怕那的。”
都不说话的时候房内便陷入了沉静。
方陆北依旧翘着腿玩手机,手机上不知正在跟哪个光鲜亮丽的小明星聊天,或是在勾搭下一个目标,但上一秒,还在伺候别的姑娘吃东西,他跟每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像是认真的。
分开的时候,那心肠又真的像石头做的。
坐了半个小时。
那些冰淇淋在包装袋里融化,干冰也维护不了那个温度。
确认乔儿是睡过去了。
方陆北才小声地接了电话,他淡淡笑,笑声一缕缕融化在空气里,似乎是在跟女人说话,一声声的叫着宝贝儿。
音色有独特的宠溺在里面,拖着悠扬绵长的尾音,跟冰淇淋的味道,一起扩散。
乔儿睡得困散。
迷迷糊糊的能听到他叫人的声音,那声音好像跑进了她的梦里,生根发芽。
只是坐在病房里这点时间。
方陆北就接了三个女人的电话,一个是英文名,另外两个直接叫的宝贝儿。
叫宝贝儿也不是因为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