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喻初,只怕这火来的不够旺,再旁煽风点火的,“这是谁干的,这么缺德?”
季平舟没应言。
坐上车,喻初自己跟了上去,跟季平舟坐在一起,腼腆却又自在地笑着,“舟舟哥,我家司机有事回去了,你送我一程。”
裴简拿不准注意,一切都要看季平舟的脸色。
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一路上喻初拼命往季平舟身上挤,要不是裴简在,她恐怕就要坐到他怀里去了。
没一会儿还趴在他心口,下巴摩挲着领带结,手已经扣住了季平舟的手,小声碎碎呢喃着,“舟舟哥,方禾筝是不是很久没回去了,你们打算离婚了吗?”
季平舟全程闭着眼,好像听不到,也感觉不到。
“我舅舅说只要你们办离婚,家里就让我们结婚,你不想吗?”
“说话呀。”
她翘着舌头,一个字一个字都不太好听,是自以为是的娇嗔。
领扣儿被她碰了下。
手指快伸到脖颈里了,季平舟才终于发作,攥着她的手指将她甩到一旁,车还在拥挤的车流里,哪怕这样,他还是推开了车门,连带着喻初一起推了下去。
透过后车镜。
裴简看到喻初欲哭无泪地站在马路中央,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再看季平舟,他已经脱了外衣和领带扔在一边。
这才明白。
他刚才不是故意装不知道,听不到,而是在想事情,想的出了神,没有顾到喻初。
裴简这阵子都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喘。
只因家里的桩桩件件事,弄得每个人都不像从前了,季言湘头破那天,季平舟被叫去,接了自己母亲的电话,那通电话维持了两个小时,他从小就没挨过几次批评,而这次,很严重。
可无论如何,他们更理解方陆北那个样子。
毕竟季平舟,可是打了人家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