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乔儿所想,季平舟没敢因为车的事情找上门讨理,但凡是个男人,他就知道自己是活该。
每次听乔儿骂这些话,方陆北都格外舒适。
最近他要忙着转院的事,一边又要兼顾生意,恍然发现最累的时候竟然都是乔儿陪在身边。
转院的事处理好已经是夏季。
蔓延扩散的炎热充斥在城市,燕京工业化严重,在这种季节,像是被报复了,热的要将人融化了。
方陆北亲力亲为,就连当天都是自己去接的机,好在还有明姨陪在身边,她更懂得怎么照顾病人和长辈,将人接上车时,方陆北特意将冷意调低了些,还有些诧异,禾筝竟然没跟来。
看着后座里病到面色毫无血色,发丝变白的女人,不自觉就软了口吻,“小姨,禾筝怎么没回来?”
付韵很弱了。
被查出病的那天她晕倒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是有邻居过来发现才将她送到了医院,可年过半百,却查出了这样的病,什么活不活的已经不重要了,更要紧的是,不想受折磨。
她张张嘴,声音很哑,“她最近很忙,没去医院几次,好像是跟以前学音乐认识的朋友在一起……不知道在忙什么……”
“那群人?”
学音乐能成演奏家的人少之又少。
唯一的那个得病死了。
剩下的,不是嫁人就是在留在学校做了老师,方陆北听说还有几个有的去做了销售,有的创业失败,做了公务员。
社会生存铁的法则教会他们梦想无用,钱才能让人吃饱饭。
他不知道方禾筝能跟谁在一起。
“你病了,应该让她回来照顾。”
付韵倒是释怀地笑了,“没事,我这病也治不好,就让她玩吧,难得有点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