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还有别人在场。
他这人吃不了什么辣,可那时候身边有个大学刚毕业的小情人,为人热情似火,有着小女孩身上的灿烂和明烈。
时隔经年。
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只记得那天她硬要去吃火锅,又是初夏,少数人会在这个季节去吃,季平舟更不愿意,可不知道是被小姑娘的渴求和蛮缠打动了,还是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去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还需要排队。
那种特色的火锅店,不比他们常去的高档餐厅,经理见了都要特意开包。
季平舟懒得等,被闹得烦了,便吼了那姑娘一声。
他不是会跟女人谈恋爱的人。
从来就不是。
那天本要走了,却在火锅店的玻璃窗一角看到了禾筝。
她一个人。
点了一大桌菜。
挽着头发,只穿了一件细绳的吊带衫,柔白纤细的胳膊时不时伸出筷子在沸腾的红锅里涮着菜,却不吃,而是单独放到了另一个碗里。
她那一套举动都是异于旁人的。
周围都是成群结队,唯有她,一个人。
侧颜哀婉,落着雾色的玻璃上,好像倒映着她落寞的灵魂。
如今回想,季平舟只有懊悔,他当时不该坐过去,带着另一个女人,将禾筝撕成两半,一半在笑,她笑着给那位小姑娘涮菜,还贴心地问:“你喜欢吃什么?”
那小姑娘指了指她手旁的一盘毛肚。
还没动过。
禾筝没小气,大方地给她涮了,送到她碗里。
为了让季平舟过得舒坦,她这些年,可谓是没有底线。
可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