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问不出口,这等于在自杀。
陪着禾筝回病房,只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秦止,一派温秀作风,冲禾筝笑了一下,又看季平舟一眼。
话还是抛给禾筝的。
“怎么去这么久,阿姨有事找你呢。”
禾筝没多说便进去了。
这段时间秦止常来,上次也是他在楼下陪禾筝吃早餐,一点一滴,季平舟都知道。
他在禾筝面前怎么样都行。
但不会在对其他人弯腰,面孔恢复了清高,对秦止连打量都没有,甚至不将他当作对手。
秦止却善于在这个时候踩上一脚。
人顿时也没有了在禾筝跟前的温和良善,他走上前,似是诧异季平舟的出现,“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季平舟浅笑,“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知道他一贯嘴毒。
秦止倒也自然,自然的反驳,“您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
“我就有恶意了?”
“只是看见你们在一起,有些意外,所以忍不住劝劝您,她最近压力大,您还是别离她太近。”
多大义凛然的一番话。
可季平舟就是爱惩诫这种虚伪,“你是什么东西,能管得着我?”
“我是管不着,”秦止有条不紊的,可脸上的精明却出卖了他,“只是您这样,难保喻初那边又会有什么招数对付禾筝,我也是为了她好。还是说再有这种事,您能站在她这边儿?”
“你这话我倒是不懂了。”
“怎么?”
季平舟从来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教唆人泼硫酸的,不是你的主子吗?你这话要是让喻家人知道,这么多年韬光养晦就要功亏一篑了吧?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主子没教你?”
这番话倒有些伤到了秦止的颜面,但他还站得住。
正要说话,季平舟却懒懒的,像赏赐他般言语,“你留在她身边照顾没什么,我问过了,你是她小时候的朋友。但要敢打其他主意,你试试?”
秦止脸色更难看了些,“我是真心待她的。”
“真心有几分,利用有几分?”
季平舟依然一脸淡漠姿容,“你自己掂量清楚了再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