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这种风流成性的人。
就算真的结了婚,恐怕也不会真的安稳,方陆北的心思被她揣摩的清清楚楚,他也不替自己辩解,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还真就是这样的人,“那你想怎么样,大老婆不行小老婆也不行,让你做我姑奶奶吧,行不?”
气氛活络起来,乔儿也开心了不少,点点头,“这个行!”
脸颊肉忽然被方陆北捏了把,她痛呼起来,“还行不行?”
“不行了不行了……”她拍着他的手求饶,方陆北闹了好一阵才放过她。
乔儿揉着脸,驱散痛感。
没走一会儿才想到禾筝。
她刚才没说几句话。
存在感实在太弱。
现在乔儿才想起来问,“禾筝那里怎么回事?”
“你还有空管别人。”方陆北没打算解释季平舟的破事,说起来他又头疼,“管好你自己。”
眸光有意无意的落到了乔儿的腿上。
还在介意她去车队的事。
她很早便离开了校园,跟禾筝宋闻不同,家中贫穷到无法支付她学习费用,那个年代要申请助学贷款都是一件曲折又麻烦的事,家中无人照料,她只好先同龄人一步踏入社会。
什么没尊严的工作都做过,最后混到现在的地方,已经很多年了,很快就能参加比赛拿奖金了,不可能这个时候放弃。
转过脸,乔儿看着城市的辉煌灯火,想到在医院跟方陆北吵架时她说自己没了工作,以后怎么办?
他想也不想的就说他养。
之后的每一话都成了试探,她如果真答应了,便真成了他的小老婆了。
那种糊涂事,她不会做。
……
好几天无雪,这样晴朗的好天气里却总有人心情罩着阴霾,又是整整一周,季平舟基本没吃什么东西,陈姐担心的睡不好觉,这才委托了季舒给禾筝打电话,让她来看看。
季舒这些天反复打了几个,虽然有人接,可说不上两句就会被挂断。
总算跟禾筝约好了一个日子。
她赶来却已经很晚,甚至过了晚饭时间,病房里没人,季平舟也没睡,他难以活动,只能望着窗外发呆。
听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陈姐。
桌上放着他晚上要吃的药,陈姐灌不下去,也劝不动,差不多已经放弃。
禾筝盘算着时间,打算劝他吃了药就走。
刚拿起药,季平舟应声转过脸,看到是禾筝,微微敛了神色,更用力地将脸转过去,举止幼稚,像是在闹脾气。
“吃药。”禾筝也不会惯着他。
从前惯的太多,这才惯出了毛病,现在她得改改他的臭脾气,“你吃不吃药?”
季平舟依旧看着另一个方向,他摔坏了腰,哪儿都去不了,每天都在盼着禾筝来,她却这么久才来一次,满满的都是堆积的怨气,“不吃。”
“季舒说你也不吃饭。”
“没胃口。”
早知道他又是这个德行,她就不该来,“不吃算了,我走了。”
这不是跟他欲擒故纵。
季平舟知道她打心眼儿里就不想来,现在的好声好气完全是可怜他,他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可现在,也没得选了。
转过脸,景象从窗外的夜景变成了禾筝,她眉眼带着精致的妆,衣着也正式,像是刚刚从酒桌上下来,眼中落着微醺神色,动了动手上的药,“吃吗?”
季平舟点头,“你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