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庞大小,几乎跟他的手差不多。
每次去比,禾筝就会讨巧的吻上来,恰好就能吻在掌心,刻骨铭心。
他们有许多平淡却又值得深深纪念与回忆的瞬间。
有这些过往在。
他永远相信她不会离开。
发觉了季平舟在看着自己,禾筝睁大了眼睛,用默读的方式问他,“聊完了吗?”
他不作声。
她也不着急,只默默凝着。
眼神与眼神的沉默交流,不知互相看懂了什么,禾筝忽然笑出来,慢步过来,牵起季平舟的手,仗着有他在,就耀武扬威地冲着魏绪说:“你挑拨离间完了吧,完了我们可要走了?”
不等他回答。
季平舟便先给了肯定。
“跟他没什么好聊的,我们走。”
他们公然将魏绪当做空气无视了。
魏绪抓耳挠腮,思前想后只能先给魏业礼打电话说明情况。
前后因果都说明了。
魏业礼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动,电话里沉默几秒,他那边有风声,等风过去了,沉闷而迟钝的声音才冒出来。
问的。
则是跟禾筝出国没有关系的事。
“筝儿现在跟舟儿感情怎么样?”
“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要不是季平舟工作忙,他们恐怕就要成连体婴了,一会儿见不到都想,魏绪每次听到他们打电话,都觉得肉麻。
可他们本人却毫无感觉。
若是以前,魏业礼会觉得高兴,可现在,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忧愁,忍着才没在电话里叹气,“你帮我看着点,他们好像还没领证,你帮忙拖延着。”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让他们结婚吗?”
“之前是想,可现在不一样了。”
有片刻的僵持。
魏绪不懂他们之间的事,他只知道,魏业礼这样说了,就是没有好事,“是……出什么事了?”
“是舟儿妈妈的事,可能会牵连他。”
每一年清账,总会遇到这种事,魏业礼不觉得稀奇,也从来都是置身事外,可这次,跟季平舟家有关,他就不得不替禾筝多担心一点,
魏绪却听不懂,“什么叫牵连他?那跟他们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结婚了筝儿就是家属,一堆事要麻烦她。”
他们都知道季平舟家里的关系盘根错节,很难算得清,一旦有一根线炸掉,其他的也都会随之遭殃,复杂又黑暗。
魏业礼之前为了禾筝帮过季家,甚至有站队的意思,这才让季家打心底里同意了禾筝跟季平舟的事,可现在,又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魏绪对此显得格外不屑,“不是吧,你现在想让他们分开?当时还是你去撮合的呢,你都忘了?何况现在他们怎么分得开?”
走进房间。
他放下几罐啤酒。
游离到阳台,从上至下,便能看到季平舟撑着伞站在楼下,禾筝在一旁玩雪,他就在旁边安静看着,溺爱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禾筝捧着雪球塞到他手里,虽然很冰,可他还是能欣然接受。
他掌心太热。
没一会儿雪球化了些,变小了,禾筝便跑过来责怪,季平舟点头承认错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没有一点底线的。
魏绪看着,更觉得魏业礼的希望恐怕要落空。
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也懂,只要禾筝是魏家的人,流着魏家的血,就不可能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