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从来是说到做到,知道季舒最近情绪不好,便不让她出现在禾筝面前,免得将她的情绪也带的糟糕。
她闷的只能跟自己的狗打交道。
以前禾筝在,她能去找她解闷,她走了,偶尔还能去找裴简。
现在他们都不在,只留下她一个人,有时还要去应付季言湘。
每次吃饭。
她都会有意无意问起禾筝。
打探消息的意味太过明显,季舒用筷子搅和着碗里的饭,没有一点胃口,还要听季言湘问:“最近怎么不见你去和风苑?”
她掀开眼皮,照实了说,这也没什么说不得的,“我哥不让我去,说我太吵。”
“谁嫌你吵?”季言湘总爱鸡蛋里挑骨头,还专挑禾筝的骨头,“方禾筝?”
“都说了是我哥。”
季舒不耐烦着。
季言湘却半点不在乎,在季平舟那里套不出来的话,就只能问季舒,她脾气本来就不好,倒也习惯了。
“你去看方禾筝,她这阵子有没有去孕检过?”
这也就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可季舒却摇头,“应该是我哥陪着去了,难不成我去吗?”
“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对这个孩子,她有好奇,也有憎恨,憎恨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手打乱了所有。
原本在这之前。
魏业礼已经因为合作不当的事跟季家撕破了脸,可现在,又因为他们俩坚持要在一起,不得不在中间讲和,好让禾筝不受季家人的漠视。
说到底,一切还是因为这个孩子。
季舒又扒了两口饭,实在不想跟季言湘聊下去,她觉得这些问题太过白痴,“反正我看禾筝姐面色红润有光泽,好着呢,用不着你担心。”
这讽刺的意味太明显,季言湘放下杯子,摔出了声音,“你这是什么态度,最近家里没人管你,越来越没礼貌了。”
“我没礼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季舒耸耸肩,才走两步,季言湘又阴阳怪气的冒了句,“裴简要结婚了,我看你也该嫁出去了,省的天天没事,净找茬。”
“他结婚关我什么事?”
这事本来就能轻易激起她的怒火,被这么一说,还提起自己,季舒的语气更重了,“要结结去,巴不得图个清净。”
冲出小南楼,她倒是走的风风火火。
留下那句话,让小南楼里不少人都听见了,没几天就传到了裴简耳朵里,他面上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终究是记下了。
原本他是想再拖两年,起码要拖到季舒结婚了,现在算是陪她。
可事情传的凶了。
他自己也开始相信,他的存在,其实原本就可有可无,根本用不着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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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禾筝练琴时方便些。
季平舟特意找人上门安装新的供暖设备,面积覆盖到阁楼,禾筝不喜欢接待陌生人,都是被魏业礼季言湘吓出来的毛病。
为此,他才找了裴简去帮忙。
算是麻烦了他,等安装人员都走了,禾筝专门泡了茶给他,有意无意地聊了句,“这可是季平舟的珍藏,我平常拿两片出来他都知道。”
裴简只当玩笑话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