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不怎么喝茶的。”
“所以才是珍藏。”禾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自己都舍不得。”
他们住在一起,又没有其他人的搅扰后,禾筝的性格才逐渐从沉闷转变了些,也愿意多说话,从前她见了裴简,也是不怎么爱吭声的。
毕竟算起来,跟他也有过节。
季平舟没回来前,裴简还不能走,他坐的局促,捧着茶杯喝了口,是苦的,真不是季平舟喜欢的,估计是禾筝拿来整他的时候会泡的。
禾筝调试了下温暖,让房间暖和起来,这才认真的向裴简道谢,“今天麻烦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跟那些人怎么说,那些专业用词,我听不懂。”
“舟哥让我来的,我应该做的。”
他一直这样,从来不觉得自己要接受别人的谢意。
也是这样,才成就了他今天这样略显卑微谨慎的性子。
“听说你要结婚了?”
禾筝不想多嘴的,可她总觉得,季舒在这件事里太憋屈,有些心疼她,所以想替她争取一下。
谁让她那个哥哥,是个没心没肺的,连她的心意都看不出来一丁点。
裴简手指僵了僵,抿着唇,这下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了,“本来是要结的……取消了,可是最近……”
最近姚瓷追他追的紧。
让姚家和季家都知道了,这样一来,又成了一笔糊涂账,谁都说不清楚。
看他结结巴巴的,就知道老毛病又犯了。
禾筝给了抹微笑,状似无意的在裴简面前谈起季舒,“最近小舒过来,在我耳边可是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你结婚的事,她挺不高兴的。”
这暗示她自认已经够明白了。
是个正常男人,应该都能闻到醋味,可裴简偏偏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他还记着小南楼的保姆跟他顺嘴提起的。
说季舒让他结就结,不关她的事。
“可能她也着急吧。”
“急什么?”
这下轮到禾筝不明白了。
裴简认真的模样却让她疑惑,“急着结婚。”
季舒一直是这样的,不想成为被落下的那一个,他才理所当然的这样以为。
这下轮到禾筝被噎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她是想结婚了,但是想和谁结,你知道吗?”
“她想结婚的对象,应该不在国内吧?”
裴简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样子,让禾筝不忍心开口骂他,骂他是个傻子,不聊还好,一聊却把她自己气的不轻,两个糊涂蛋凑在一起,她怎么说都没有用。
但他们这样,又一点都不奇怪。
甚至有点继承了季平舟的性格特点,嘴硬又好面子,尤其是季舒,不到撞南墙的时候,怎么说都不行。
季平舟帮着调阁楼的温度,禾筝就在一旁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对着他啧啧叹气,这样子久了,惹的季平舟发笑,“叹什么气,像个老太太。”
“我是老太太你是什么?”
不跟他贫,禾筝坐在地上,忍不住琢磨季舒的意思,季平舟调好温度,这才坐到她旁边,顺势躺在了腿上,抓着她的手,贴合到脸颊上,喃喃自语了句,“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