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能让我姐接下电话吗?”
在魏绪身上。
很少有这样肃穆的态度。
不祥的预感很快笼罩在季平舟身上,他看了眼慢吞吞坐起来的禾筝,有些犹豫,“她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我,”魏绪久久沉默着,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斟字酌句,能挤出来的,也就是那几个字,“我爸这边出了点事,想问姐姐能不能回来。”
知道这个要求有多无理。
禾筝既不承认跟魏业礼的关系,也不想跟魏家有什么牵扯,尽管如此,还不能真的瞥干净。
到底是流着一样鲜血的人。
打断了骨还连着筋。
季平舟看了禾筝一眼,那一眼很沉,“出什么事了?是生病了吗?”
“一点小病,但是他想见见姐姐。”
“她怀孕了,不方便路途奔波。”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虽然早有预料。
可亲耳听见了,魏绪还是有点崩溃,“我知道了,帮我跟姐姐问好。”
不知道魏家发生了什么。
会让一向张扬的魏绪都了下来。
挂了电话。
禾筝还处于半梦半醒的懵神状态中,拱了拱脑袋,便被季平舟拢进了怀里,顺便整平了头发,“小绪吗?什么事?”
“没什么,先睡,明天再说。”
现在说了。
她恐怕就要彻夜难眠了。
季平舟想的太多,但更多时候,是在为禾筝考虑,其他人,在他这里根本都不重要了。
-
第二天季舒跟禾筝约好了要去拿戒指。
定做了半个月,托人几经周折,才终于送到。
陪着季舒在等候室,她在那边跟定制师聊天,聊到戒指,这次是结婚戒指,不能马虎,用的都是昂贵的材料,一切也都是由着季舒的想法在做。
可东西送到,她还是有些不满意。
跟着纠正了许久。
可她立场又不鲜明,耳根子软,被说了两句,就不再纠缠了,拿着戒指,气冲冲的跟禾筝离开。
正巧裴简来接。
她上车便要跟裴简发泄。
毕竟是季家小姐,还是有娇惯出来的脾气和任性,上了车就将戒指摔到裴简身上,气哄哄的喘着。
裴简尴尬地看了禾筝一眼。
她很快转过脸去,表示不参加他们这场争斗。
这让裴简无奈至极,“不喜欢我们就再定。”
“你哪里找的人,尽忽悠我。”季舒掐着腰,活像个侠女,“这种东西,拿去忽然别人还行,忽悠我,还嫩了点。”
她在吵闹。
裴简却要理智很多。
打开看了看,材料的确不是他们原先定的那款,更像是以次充好。
他很快认错,那个样子,真诚极了。
一个劲的握着季舒的手道歉,“我再找人定,这次不找熟人了。”
季舒哼哼两声,摸摸他的脸,“没事,我就是气不过,这不是骗钱吗?当我们家裴简的钱不是钱。”
他们吵架的场景禾筝见过几次。
倒是很喜欢。
尤其是裴简认错的时候,在季平舟身上,可找不到半点像他这样诚恳的影子,都是靠耍无赖获胜。
安抚好了季舒。
裴简意味深长地看了禾筝一眼,他是故意将这话说出来试探禾筝的意思,也是听了季平舟的安排。
“方小姐,你最近有没有空,过几天小舒要回家一趟,你跟她一起?”
这话来的奇怪。
禾筝留了个心眼儿,“你不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