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离开。
这次没有再纵容禾筝,她被记了过,停止了两次活动,看到通知时,她甚至能想象到那群跟她不对付的人得意的模样。
不过也怪不了别人。
是她自己的原因。
季平舟晚上还要参加别人的结婚纪念日,这些五花八门的节日被他们这些人完全过出了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玩法。
他都穿戴整齐。
下楼时正在挑腕表,拿着两款给禾筝选。
“哪个好?”
在这些事上,他是有些依赖她的。
禾筝正在和老师道歉,她上次完全忘记了演出结束后还有合影环节,走得太早,导致人没齐全,活动也没办好。
的确该有处罚。
她接受。
但也该道歉。
季平舟在一旁问,她也没看过去一眼,敷衍着说:“第一条。”
“你看了吗?”
“第一条。”
她又重复。
让季平舟无可奈何,在一旁叹了口气,便将另一块腕表放到了她脑袋上压着,她却毫无知觉,道过了歉,才缓出一口气,半个身子倒进沙发里,腕表也随之从头上掉了下去,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禾筝被惊到。
又坐起来。
看到了地上,是季平舟的腕表。
好像还被摔坏了。
“……你的表怎么在这儿?”
季平舟倒是不在意,“你摔坏了,没关系,赔我一块就行。”
“谁摔了?”
这跟讹人有什么区别?
他不计较了,禾筝也不问,“你上哪儿去?”
这个时间。
他不该搬出这身行头来。
季平舟看了看时间,“你不知道?去小白那儿,他今天结婚纪念日。”
“人家结婚纪念日,你去干什么?”
她难得被取消活动。
他却又要出去。
“去坐坐,”这是半个月前就定下的活动,季平舟看到她蔫蔫的样子,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怎么了?挨批评了?”
“还不是你?”
要不是那天他过来。
她压根不会缺席。
对禾筝这种行为季平舟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不高兴的时候,总得找个办法发泄一番,最好是怪别人,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点。
他皮笑肉不笑的,“是,怪我,你高兴就行,批评就批评,你天天挨批,不奇怪了。”
禾筝捡起表往他身上砸。
“你才天天挨批。”
她虽然优秀,可态度却太过散漫,因此没少被老师骂。
有时连季平舟都能在手机里听到她们打电话时说的那些话,禾筝那时候是最乖的,乖乖听着,可听完就忘,也是她的习惯。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时间还早。
能等禾筝一会儿。
何况他迟到一会也没关系。
禾筝摇摇头,“我才不喜欢跟你那群狐朋狗友见面。”
“我们都是正经人。”
“哪儿正经了?”
她非要这么说,季平舟也不客气了,“我这是狐朋狗友,你那个是什么,一个季舒,天天叽叽喳喳,一个乔儿,隔三差五就出车祸,还有……还有个惠柔,跟她说两句话就要被吓哭,你们这是新搭的戏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