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再招惹他。
第二站是魏业礼那里,魏绪跟季舒是一个德行,还要比她更不正经一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装做不屑去看,天黑了,偷偷潜进婴儿房,趁着小孩还在睡觉时摸摸他的脸蛋,又摸了摸小手。
闹着闹着不知怎地,手指被等等含住,他最近有爱咬东西的习惯,就那么抓着魏绪的手指啃了下去。
弄得他也有了阴影,怕了这个孩子。
在魏业礼那里住了两个月,季家人才忍无可忍去要孩子,因此还吵了起来。
这些都是方陆北打电话时告知的。
还顺带感叹了句:“让小孩过来是对的,在那边爹不疼娘不爱,在这边可抢手着呢。”
听他这么说,禾筝总算放下心来。
趁着季平舟不在,禾筝独自动手,一整天的时间,从早晨熬到傍晚,房内开了灯,她累到手肘酸痛才抹出一个形状不怎么漂亮的蛋糕。
纯白色的奶油划在糕胚上,抹面不干净,蹭出一些痕迹,点缀的花色和水果也显得滑稽而突兀。
禾筝沮丧地修改了很久。
连接后院的门没有锁,季平舟停完车从后门进来,站在台阶之上,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在房内忙碌着的身影,她腰上锁着一件淡蓝色的围裙,后背的蝴蝶结都系得漂亮。
为了做蛋糕,她将头发束起,发丝很干净地收拢在脑袋上,站在厨房的吧台旁,拿着暗橘色的蜡烛在点,火光一簇簇摇曳出来,浪漫的气氛被努力制造了出来。
可禾筝这个人就是如此,越是努力,越是容易弄巧成拙。
季平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在刚结婚那段时间,她做饭真的很难吃,难吃到能咸得他夜里喝好几杯水,或甜到嗓子发腻,就算是在里面吃到带鸡蛋壳的食物,他也要咽下。
现在她又喜欢准备黑暗料理了,季平舟轻叹口气,是忧愁的,也是欣慰的。
推开门,他从后走进去。
还站得远,就听见了禾筝的自言自语,“太丑了。”
她指蛋糕。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季平舟的笑声让禾筝一抖,她正在偷尝剩余的奶油,指间一点白,看到他,急忙含到嘴巴里吃掉,继而擦了把手过来拽他。
“你快来。”
“今天是谁的生日?”
他问,禾筝没答,却拿出蜡烛给季平舟点上,像是什么仪式,就是那个三字开头的蜡烛让他有点不满,火光点缀在数字蜡烛上,醒目非常。
“你快许愿。”
季平舟看着禾筝,她眉目恬淡婉静,那样期待地看着他,让他于心不忍拒绝,在牵引下,竟然真的双手合十,稀里糊涂地许了愿。
许愿结束,她又火急火燎地问。
“快说说,许了什么愿?”
“真想听?”
“当然。”
季平舟恶劣笑起时禾筝就后悔问了,她是好心,好心想补办去年季平舟的生日,却被他误会了。
一字一句,格外较真。
“许愿我老婆不要嫌我年纪大。”
“又胡说,我可没有。”
她顺着往下说,眼睛里光泽水嫩,印着季平舟的样子,火光摇晃,温度浮沉,让房间内升温不少。
季平舟一时看到痴迷,忘记反应。
他想起往日许多,包括禾筝第一次跟他正式见面,在派对上向他伸出手,眼睛里留有的也是这三分靡靡笑意,指甲都特意镀上了真诚的颜色,包装的太过完美,完美的像是为他准备好的礼物。
只要解开那段漂亮的蝴蝶结,就能一探礼盒内的秘密。
那一次,他也如今日,看到痴迷。
现在他明白,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也会如此迷恋眼前人,像他送给她的花一样。
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