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无人的状态持续了有半个月。
没有方陆北在。
阿姨做饭都简单了许多,口味性少了,更讲究营养均衡,看乔儿吃下去了才会满意离开。
这次她跟景芙去吃,阿姨便没在。
连餐厅都凄冷了许多。
找不到一丝热气腾腾的烟火气息。
不过吃顿饭而已,乔儿已经有些累,她蜷缩在沙发上,裹着毛毯,团成团,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已经是夜晚,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纵使她开了震动,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一丁点儿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听得格外清晰。
看到来电人,便更为诧异了。
没犹豫太久,乔儿接起,猜想了无数种可能方陆北会说些什么,会道歉,还是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跟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当这次的不愉快翻了篇。
可话筒里,分明不是他的声音。
沙沙的,夹杂着些微的乐曲声,虽很低,但也听得到。
与之同存的,还有酒杯间碰撞的清脆声。
在没听见人声前,乔儿就有了预感,若是他来喝醉了打来发酒疯,她是没有心情应付的,一定会直接挂了电话,让他自己反省。
可显然这事跟她想的出入很大。
电话接通好一会儿才有人出声,是女人,这个女人乔儿也熟悉。
只是这次的语气玩味性更重,“喂,乔儿吗?”
知道那是谁。
可乔儿还是要装作不知,“哪位?”
起初静止的那两三分钟,那些杂音,已经让她在脑海中通过那些情景声描绘出了那边的环境,是酒吧,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笑声和乐声,还有劝酒声,包括那些行走之间的男男女女挂在脸上的欲念,一切都是她认为最糟糕的样子。
这样却还不够。
方陆北还拎出了越欢,来在她心间踩上一脚。
“我。”越欢有不服,那股娇纵劲儿也显露了出来,“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还真是一孕傻三年。”
“你有事?”
“有事!”
相比她们,乔儿算是冷淡的了。
所以越欢实在不知方陆北为什么对她死心塌地的,“我现在跟你说你可听好了,我现在跟方陆北在一起,他喝醉了。”
乔儿已经没有了跟她们这些人勾心斗角的心思,“所以呢?”
“你就不怕我跟他做出什么事来?”
怕吗?
也许是怕的。
可怕有什么用,根本也无能为力。
她没否认,也不肯定,“随你。”
就好像将方陆北给扔了一般,那样的语气,任谁听了也会心梗,越欢困惑与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自己的人都落到别人手里了还不着急,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不喜欢那你让给我。”
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
乔儿只觉得倒霉,为什么偏偏是她被这么多女人给缠上,又或者说,为什么多情的那个偏偏是方陆北。
“他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让?”
她的语气理所应当。
噎住了越欢,她哑然一秒,又咒骂出声,“那我征求你的同意行了吧,不然等他明早醒了,还不杀了我?”
这话太可笑。
比刚才还要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