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付生说，“跟踪你的人叫陈六，是薛彬的人。”
林飒：“……”
温付生：“他应该跟了你很长时间了，我猜测，起码三个月。”
温付生这么一说，林飒后背又窜上了一阵凉意。
太恐怖了。
她知道薛彬一直在怀疑她，但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找人跟踪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那是不是代表，她之前遇到的那些危险也跟薛彬有关？
林飒脑子里有些乱。
“你要注意。”温付生嘱咐林飒，“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去见燕元的家人放，否则很容易被查到。一旦薛彬知道了你和燕元的关系，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沈令严。”
林飒掐住了手心。
“不用慌，他们现在还没行动，就说明没有发现什么。”温付生拍了一下林飒的后背，“只要你以后注意一点儿，就不会发生什么。”
林飒“嗯”了一声，难得礼貌地跟温付生说了一声“谢谢。”
温付生也是第一次见林飒如此有礼貌。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跟她聊起了正事儿：“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经温付生这么一提醒，林飒也想到了自己这一趟找他的目的。
“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我查。”林飒也没有拐弯抹角，“我之前听到沈令严和沈坚册打电话时说他们曾经给过燕家一笔钱。”
“嗯，然后？”温付生问。
林飒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钱没有到燕家人手上。而且，燕家的人一直以为是我拿了这笔钱。”
之前燕长乐总是说她收了钱，林飒只当燕长乐是乱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燕长乐那张嘴没有把门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没想到的是，沈家真的给了这笔钱。
“你有怀疑的人了。”温付生很聪明。
他能猜到这个，林飒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点了点头，“是，所以我想让你帮忙查一下。”
林飒跟温付生交代了一下韩思的事情。
温付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而后对林飒说：“这件事情交给我，查清楚了我会联系你。”
林飒：“谢谢。”
温付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谢我，以后我也会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温付生笑得很温柔，看起来温润无害，其实林飒很清楚，他这个人并不简单。
和他合作，基本上等同于与虎谋皮。
但是温付生很会拿捏人心，这艘贼船已经上去了，她根本没有回头路。
只能继续往前，顺便祈祷温付生真的有本事能扳倒沈令严。
“一起吃个饭？”温付生看了一眼时间，“我让他们送吃的上来。”
“不了。”林飒摇头，“我回去太晚的话他会怀疑。”
说着，林飒已经站了起来。
温付生盯着林飒看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问林飒：“你会不会真的爱上沈令严？”
“不会。”林飒回答得很笃定。
她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给出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