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飒的解释，殷渝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令严这么做，究竟是在虐待林飒，还是在自我虐待？
林飒为了保全燕元所在的墓园回到他身边，他那么骄傲的人，自尊心哪里受得了？
殷渝想，这件事情，痛苦的绝不只是林飒一个人。
殷渝不说话，林飒也没有再接话。
她埋头吃着面条，吃了几口之后，胃确实舒服了不少。
回来的这几天是真的水土不服，而且她确实好多年没吃过这种热腾腾的面了，偶尔吃一次，倒是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
殷渝看着林飒吃面条吃得这么香，还算是有点儿欣慰。
还好，她算得上是个想得开的人，就算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至于不吃饭。
等林飒吃完面条之后，殷渝问她：“现在舒服点儿了吧？”
林飒点了点头，“是，谢谢你。”
“和我不必这么客气。”殷渝抬起手替林飒整理了一下头发，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午饭有什么想吃吗，直接跟我说，我十一点半左右还会去食堂。”
“瑞金的食堂很不错的，你想吃的东西基本上都买得到。”殷渝很贴心地给林飒介绍了一下食堂可以买得到的菜系。
林飒听完之后，有些好奇地问她：“你最近住院了？”
“不是我，是我丈夫。”殷渝说，“前段时间做了两个手术，他年龄大了恢复不太好，前后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了。”
“情况严重吗？”林飒随口关心了一句。
实际上她和嵇勤雷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最接近的一次大概就是那回去嵇家吃年夜饭了。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林飒对嵇勤雷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嵇勤雷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辈，当时她跟沈令严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嵇勤雷也没有半点儿瞧不起她的意思。
殷渝没想过林飒会关心这个。听到她这么问，殷渝的表情有些惊讶。
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感叹似的开口：“林飒，你变了很多。”
“可能吧。”林飒扯了扯嘴角，没有否认。
两年多的时间，她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可能一成不变的。
“他手术很成功，只要术后好好休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殷渝说，“我会把你的关心带到的。”
林飒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殷渝看得出来林飒兴致不是很高昂，所以也没有跟她聊关于沈令严的话题。
两个人随意聊了一会儿，沈令严正好接电话回来了。
殷渝要回去照顾嵇勤雷，就先走了。
临走的时候，殷渝特意跟沈令严说：“令严，你的早饭在那边，趁热吃。还有，你和林飒的午饭也交给我吧，我给勤雷买的时候一并送过来。”
沈令严微微颔首，“辛苦你了。”
………
殷渝走了，病房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飒自知暂时离不开医院了，索性也就不跟沈令严说话了。
吃饱喝足之后，身体舒服了不少，林飒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沈令严看着林飒无所谓的样子，心头莫名涌上了一阵烦躁。
他知道，再这样待下去，他们两个人肯定又要吵起来。
沈令严盯着林飒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林飒见沈令严走了，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她巴不得沈令严赶紧走，这样她还乐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