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能有多少个七年？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她也该清醒了。
有些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薛彬是个很现实的人。
利益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他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联姻的机会？
早在他清楚地说明不会娶她的时候，她就应该顿悟了。
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今天晚上婚礼，我也会去的。”秦汕低头看着桌面，嘴唇翕动，“这样应该可以清醒一些吧。”
林飒点了点头，没接话。
对于秦汕来说，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残忍了。
但是，没有办法。
要跨出那一步，必然要经历相应的痛苦。
“不提这个了。”秦汕觉得自己在林飒面前展露了太多负能量，她吸了一下鼻子，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你是为什么回国？是因为沈先生他……”
“跟你差不多的情况，被威胁了，不过原因不方便说。”
林飒把刚刚的话稍微扩展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跟秦汕说明具体的原因。
秦汕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见林飒不愿说，她也不多问。
“你这两年过得好吗？”秦汕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林飒微微颔首，说：“挺好的。”
秦汕：“你在哪里？换了城市生活吗？”
林飒：“对，我在慕尼黑，跟我经纪人一起开了一家餐厅。”
说到这里，林飒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去慕尼黑可以找我。”
秦汕怔了一下，盯着林飒看了好久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带了几分激动，还有几分惊讶。
林飒见秦汕这么盯着她看，有些不解：“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没有。”秦汕忙摆手否认，“我只是觉得……你变了很多。”
——你变了很多。
怎么又听到这句话了？
林飒扯了扯嘴角，之前殷渝也这么说她。
难不成她真的变了很多？怎么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呢？
“哪里变了？”林飒好奇秦汕这么判断的原因。
“气质和性格，都变了很多。”秦汕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以前你很冷的，就算别人问你情况，你也不会说得很具体，更不会邀请我去你的餐厅吃饭……你现在比以前热情了。”
“是么。”林飒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她抿了口咖啡，淡声道：“可能是当服务员习惯了。”
这两年，餐厅里头很多事儿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没少招待客人。
招待客人自然就不可能冷着一张脸，日子久了，性格也就发生了变化。
常年和不同的人接触，确实会开朗一些。
这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林飒自己并未察觉到。
若不是殷渝和秦汕都这么说，她大概也不会注意。
“这样挺好的。”秦汕说，“开心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能吧。”林飒随意应了一句。
“对了，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方便说吗？”
当年林飒消失得很突然。
后来秦汕也有从薛彬口中听到一些林飒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