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然很自然地挽着沈令严的胳膊，那边，杜菁辛也挽着薛彬的胳膊。
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两对情侣在交流。
秦汕将目光落在薛彬和杜菁辛那边看了很久，她下意识地掐住了手心，不知不觉，掌心已经掐住了血印子。
秦汕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才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回神之后，秦汕看向了林飒。
林飒坐在位置上，一脸漫不经心，似乎现场的任何事情都没办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秦汕突然有些佩服林飒的洒脱。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在咖啡厅时被Amanda打断的那个问题。
“林飒……你喜欢他吗？”秦汕看着林飒的眼睛，“你跟他相处了那么久，他对你那么好，你真的不会有一点点心动吗？”
林飒被秦汕的问题问得沉默了。
她抬起头朝着沈令严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眼看过去，正好瞧见沈令严在给许可然整理头发。
林飒迅速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脚下的地板。
“我爱的男人只有一个，他已经死了。”
林飒这话说得有些生硬，听起来不像是真情流露，倒像是背台词。
同为女人，秦汕分辨得出什么是真心话，什么是嘴硬逞能。
林飒这表现，分明就是在意沈令严的……
她只是不愿面对这个现实罢了。
当然，秦汕也不会傻到去拆穿她。
既然林飒这么说，她便顺着她。
秦汕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
………
接下来的几分钟，她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顾北承出现。
顾北承是专程来嘲讽林飒的。
他之前就在想沈令严会不会带林飒过来，没想到沈令严还真把人给带来了。
不过很显然沈令严今晚没打算陪林飒，而是一直围着许可然转，把林飒晾到了一边儿。
顾北承对林飒意见大着呢，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嘲讽她的机会。
“啧，躲在角落里不敢见人啊。”
顾北承停在林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只手摸着下巴，“也是，三哥现在跟可然那叫一个恩爱，你怎么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跟过来。”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林飒一看到顾北承过来就知道他是来找茬的。
顾北承对她不客气，她也不会给顾北承留面子。
怼人这种事儿，她可从来没有吃过亏。
果不其然，林飒一出声，顾北承就哽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儿来。
“还挺嚣张，你以为你还有之前的资本跟我这样说话？”顾北承警告林飒：“你最好给我客气点儿，否则——”
“否则怎么样？”林飒打断了顾北承的话，“你无不无聊，看不惯我还要专程跑来跟我说话，你脑子有坑么。”
顾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