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怔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沈令严会这么说。
他要为了她处理郁明兰？真是难得。
“免了，我没证据。”林飒摇了摇头。
“没有证据，你为什么会怀疑她？”沈令严又问。
林飒想了想，说：“那个时候太巧合了吧。反正那段时间她经常通过刘洋找我，又去探班又是邀请我去参加年会什么的，她嘴上说着欣赏我，但其实我没感觉到她的欣赏，只是觉得她在故意接近我。她那个时候应该知道我跟你的事儿了。”
“我综艺出事儿那次，组里突然混进去了人，就是冲着我来的，摄像是因为我才出事儿的。”林飒说，“根本不是意外。”
“后来我又在她公司的年会上出事儿，年会是她邀请我过去的，休息室也是她手下的人安排的，太巧了，我没办法不怀疑她。她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能力。”
林飒分析得很理智，而且字字句句都很有道理。
沈令严听完林飒的分析以后，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大意了。
这么多蹊跷的细节重合在一起，他竟然没有怀疑过郁明兰？
究竟是郁明兰演技太好，还是他当局者迷了？
沈令严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对林飒说：“等回国，这件事情我会找人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算了吧，没必要。”林飒啃了一口法棍，含混不清地说：“反正她也没弄死我，我懒得跟她斗。”
“这么大方？”沈令严有些意外林飒的作风，“这不像你的风格。”
林飒：“我应该是什么风格？有仇必报？”
沈令严没接话，但林飒看他这表情，基本上是默认这个说法了。
林飒又是一阵自嘲的笑，“我要是真的有这本事，现在也不至于坐在你对面吃面包了。”
沈令严：“……”
不管说什么事儿，林飒都能精准地找到切入点来讽刺他。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这件事儿上。
“我之前确实觉得自己能有仇必报，现在我已经认了，有些人就算做了缺德事儿也不会遭报应，他们就是有本事只手遮天，且一直缺德下去。”
沈令严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这边正准备回复的时候，林飒又漫不经心地在后面接了一句：“哦，不是说你，你别对号入座。”
这下，沈令严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飒成功地看到了沈令严变脸且有气没处撒的样子，终于痛快了一点儿，算是报了一下刚刚的仇。
气过沈令严之后，林飒就开始吃饭了。
她这样子，就像是吵架赢了对方的小学生。
………
接下来几天的旅途，他们这一群人基本上都是集体行动的。
沈令严本来还怕林飒面对沈坚册和纪翎文的时候尴尬。
但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林飒是直接无视了这两个人的存在，自己玩儿得别提多开心了。
倒是纪翎文和沈坚册两个人尴尬得不行。
尤其是纪翎文，只要林飒在，她基本上都不怎么说话，做事儿也是束手束脚的。
不过林飒没心思去观察她。
………
他们在巴黎呆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就出发去了慕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