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和陶桃一起上了飞机，一切就绪。
沈令严在机场听到登机广播之后，方才转身离开。
他一路走到了停车场，上车之后便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
沈令严突然就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活了这么多年，很少有这样茫然的时候。
在遇到林飒之前，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会被女人主宰喜怒哀乐的人。
………
安城到慕尼黑，十五个小时的飞行时长。
林飒上飞机之后吃了药，药效上来之后，她倒头睡了过去。
陶桃倒是没怎么睡，趁林飒睡着的时候，陶桃给温付生发了信息，跟他说了要回慕尼黑的消息。
温付生听陶桃说现在在飞机上的时候，十分惊讶：沈令严肯放她走了？
虽然温付生发来的是文字消息，但陶桃仍然从字面上看出了温付生的震惊。
这倒是也不怪温付生大惊小怪。
毕竟，沈令严之前那个态度，确实是太强硬了。
若不是林飒这次自杀后果太严重，沈令严大概到现在都不肯放手——
陶桃给温付生回复：发生了很多事情，回去之后再聊。
温付生：好，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们。
陶桃并没有拒绝温付生，她找到航班信息的短信，给温付生发了过去。
温付生：收到，到时见。
………
沈令严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他回来之后一直绷着脸，周身都散发着寒气。
公司的员工看到他之后，都不敢上来打招呼了。
沈令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顾北承正好在等着他。
“三哥，你怎么现在才来？”看到沈令严之后，顾北承刷一下站了起来。
顾北承已经在这边等了一个上午了，陈晋说沈令严今天还没来过公司。
顾北承一听这个，最先想到的就是林飒那边出幺蛾子了。
除了林飒之外，好像也没有谁有本事让沈令严放着工作不管了。
“你找我？”沈令严答非所问。
“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听说明兰那边过几天要开庭了，所以——”
“你要是来替她求情的，可以滚了。”沈令严这次一点儿都没客气，直接打断了顾北承的话。
他的语气决绝，显然是没打算放过郁明兰。
“没没没，我就是问问能不能旁听，我想过去看看。”顾北承被沈令严说得直摆手。
笑话，都现在这个程度了，他就算想给郁明兰求情，都说不出口了。
瞧瞧郁明兰都做了什么事儿，弄死了林飒的孩子，神仙来给她求情也没有用。
说到林飒……
顾北承知道林飒前阵子自杀的事儿，说起来，昨天看新闻的时候似乎有八卦爆料说她出院了？
想到这里，顾北承忍不住向沈令严求证：“我听说林飒出院了？”
“嗯。”提到林飒，沈令严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改变。
顾北承：“回湖墅了？她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得定期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