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
她好像猜到了原因，但是又不方便问出口，只能等着林飒自己说了。
林飒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我今天上午去医院了。”
林飒一说医院，陶桃就知道她去看谁了。
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沈令严。
陶桃内心叹了一口气，感情这事儿果然是没办法隐瞒的，逆着自己的内心来，永远都不会快乐。
“见到他了没有？”陶桃问林飒，“他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我不知道怎么说，”林飒回忆了一下沈令严的状态，随后轻笑了一声，“如果是前几年看到他这样子，我会很开心吧。”
“恶人遭报应了，是该开心的。”林飒说，“他就跟快死了一样。”
陶桃：“……”
林飒的语气听起来虽然不是那么地凝重，但是陶桃一听她的形容，就觉得难以置信。
她跟沈令严接触得也不少，陶桃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沈令严“像快死了一样”是什么状态。
“他一年前就查出来不对劲儿了，但是一直没治疗，拖到现在病变了。”林飒把殷渝说过的情况跟陶桃复述了一遍，“他现在好像不想活了。”
陶桃：“……”
沈令严不想活了，陶桃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很奇怪。
但林飒这个状态，陶桃也不会去怀疑她说假话。
她亲眼见到过沈令严了，大约是真的被震撼到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能让林飒惊讶，其实也不容易。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想了一会儿之后，陶桃开口问林飒。
在陶桃面前，林飒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她直接说：“我想去找他。”陶桃猜到了答案，她不问林飒为什么去，直接说：“好，那就去吧，我支持你。”
林飒没想到陶桃会这么说。
她回头看了一眼陶桃，笑着问：“你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
都这样了，还要去找他。
“怎么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感情本来就勉强不来。”陶桃拍了一下林飒的肩膀，“你也不可能永远都欺骗自己的内心，能早点儿发现挺好的，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沈令严的手术不一定成功。”林飒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对陶桃说了殷渝说过的话：“他本来一开始做个小手术就可以了，但是一直拖着没有做，所以成了现在这样子。”
“殷渝说他的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
陶桃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也有些咋舌。
这个概率，实在不算高。
跟别的癌症比起来可能算高的，但这种事儿摊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谁都免不了担心。
“飒飒，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陶桃还是比较担心林飒的心态问题。
林飒之前已经因为燕元的事儿受过一次打击了，如果这一次沈令严真的也有什么问题的话——
“嗯，差不多了。”林飒冲着陶桃点点头，“不管之后怎么样，接受现实就是了，我只是不想再留下什么遗憾了。”
“那沈令严那边……他什么态度？”陶桃试着猜测了一下，“他之前不让身边的人跟你说这件事情，应该就是怕自己出事儿耽误你吧——”
“可能吧。”林飒回想了一下沈令严今天的态度，然后才说：“他怎么想不重要，现在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陶桃：“……”
别说，还真是这样。
陶桃看到林飒这样子还挺开心的，